而她正靠在容满猩红液体的池子岸边,这哪里是池水?分明是流动的鲜血!
池心中央又再次传来了同意的声音,他道,“过来……”
白肇眼睛明亮,一下子就看到了这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是池心中央飘着不动的一抹白莲。
这是成了精的白莲?
还会说话,诱她至此,白肇游到白莲身旁,居高临下,“他在哪?”
白莲嘤嘤嘤地笑到,“姑娘这是喜欢那人?”白肇皱眉,这关你什么事?
她冷笑一声,“胡说八道写什么,我就连她姓甚名谁都未曾知晓?”
听到白肇如此回答,白莲又嘤嘤嘤地笑个不停,“姓甚名谁都未可知,呵呵,说明你已经爱上他了。”
白肇沉默,是如此嘛?
“你不是要救他嘛,你要将我染红,他就可重新活在你的面前。”
渡你鲜血,染我真身。
白肇觉得,她做不到,她做不到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救赎别人,所以她不是爱他。
这妖精简直是一派胡言。
匕首至上而下,狠狠往白莲切去,花瓣片片化开,化成虚影,鲜血却模糊了她清秀的脸颊。
她看见那红衣少年了,他的伤口已经复原,然而她的这一匕首再次狠狠刺入之前的伤口,新伤加上旧伤,带来的痛楚何止叠加了几倍。
伤口现出的血是鲜红的,说明他已经解开了毒,是那成精的白莲吗?
她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很好看的少年被她痛得醒了过来,少年瞪大了双眼,“阿晔,你就有那么的恨我?”
白肇下意识地想解释,却觉得这根本就没有必要,她们只是路人。
面无表情的起身,她的沉默,在即墨渐仁眼里即是默认。
眼前这里是哪里,不是她遇到他的那个地方,他们是怎么回到这里的?莫不是刚才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不过她此时刀是注意到了他口中的阿晔,阿晔是谁是她吗?
她就这样问了出来,即墨渐仁说了她的全名她亦是一脸迷茫,于是他便试探道,“你失忆了。”
“或许吧。”
“你是谁?我又是谁?我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即墨渐仁便开口,述说出他所清楚的而又能说的。
白肇点头表示清楚。
少年叫即墨渐仁,她叫西门晔,只是,真的是如此嘛?
即墨渐仁与白肇一起回山洞,然而他的太子哥哥不见了。
他在原地惊慌失措,白肇不忍他如此,只是他刚才说的,他心悦她。
虽然并不清楚失忆之前是否与他交心,不过这并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他心悦她,而她,不想伤害他的那颗心就足够了。
她会帮他。
她说,“我会陪你一起。”她的这一言,就是对他的最大鼓励。
即墨渐仁心满意足,“好。”
山洞有血迹,“这不是太子哥哥的血。”他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