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袭来,他捂着头蜷缩在稻草上,不再像往日里那般惧怕疼痛而不再去想。
他捂着头,疼痛使得他喉中发出闷哼声。
他努力的去想,血管疼的似要破裂一般,他青筋暴起,忍着疼痛。
“王爷真真是难伺候......”是她娇俏的嗔怪着。
“夫君,你快些,阿音不行了......”是她承.欢时的轻泣。
“阿音在京中恭候王爷凯旋。”是她临别殷勤寄语。
“王爷,你定要当心!”是大婚那日她的不舍。
他记起来了!
他记起来了!
周戈渊坐起来,眼中迸发着神采,正要起来时,城隍庙中涌入一伙官差。
官差一看是这小子,冷哼一声道:
“还真是有缘,白日护国夫人饶了你小子一命,如今算你倒霉,上面让抓的劫匪没抓到,抓你们几个充数吧。”
说着,涌入的官差将城隍庙中住着的其他灾民都抓了起来。
他们白天跟这个男人交过手,知道他有些功夫在身上,所以几个伸手好的,拿着东西来招呼他。
周戈渊方才头剧痛之时,已经引动了体内的余毒,此时还没动两下,便被摁住,喉中涌出一口血来。
城隍庙中的灾民全都被抓了回去充当造反的劫匪,等着上面的处决。
而此时南阳城中的驿馆中,谢德音猛然间从梦中惊醒。
“王爷!”
她惊呼了一声,睁眼却看到陌生的驿馆,心中猛跳。
这些时日来,她从未梦到过他,而方才她做梦梦到他坠崖了!
元宝进来了,看到王妃面色发白的坐在床边,拿着烛台靠近。
“王妃做噩梦了?”
谢德音垂首,好一会道:
“我梦到王爷了。”
元宝这个月跟着王妃在豫州赈灾,也四处问了王爷的下落,可是却了无踪迹。
渔夫所在的那个小村子,活下来的人已经所剩无几,返乡的人中,说过是有一个老渔夫救过一个男人,只不过后来逃荒的时候走散了,而且他们身无分文,穷的没有口粮,如何活得下去。
王妃一路朝南寻去,找到此处,看到一路的惨状,元宝都快绝望了,更何况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