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话之意,知晓那人不是十几年前救她于危难那人,便处处针对,也不配合他治病……总之就是讨厌他,很讨厌。
再后来,公主的病好了,大周却被周遭的小国灭掉了,成为了亡国公主,最后便被天帝瞧着可怜带到了天界成为了神仙。
水月沉寂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阮瑟却不厚道的嗤笑出来,这水月也真是会摆脱责任呢!被天帝瞧着可怜?也只有这种人才说得出口啊!
水月疑惑不解的看向阮瑟。
阮瑟对上她的眼,冷笑道:“恐怕,水月还有些事烂在肚子里不肯告诉本座吧?”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水月蹙起了眉。
“比如那身穿红白袍的仙人的名字?”阮瑟死死的盯住那人,可奈何她就是那么镇定,半点不对也没让阮瑟瞧出来。
阮瑟笑了笑,不再看她,继续道:“再比如红白仙人常入你梦什么的?”
水月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慌乱。
“还比如你大周灭亡的真相,是那些小国自己不怕死的攻上来,还是有人想让大周覆灭,故意而为之——”
“还有后来入宫救你那人究竟是谁?依我看,那便是对你情根深种的……文曲吧!”
“你……”水月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是天后啊!这天界的主!”天后笑的猖狂,继续缓缓道来。
“我还知道啊!你虽是当了仙上,前几世的记忆却都没有回到你脑海中,你现在只有大周公主那一世的记忆……”
“你……你究竟要干嘛?”水月终于懂得害怕了,阮瑟欣慰的看她。
“只要你认了杀害文曲的凶手就是你自己,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阮瑟小心应和着。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明明做得那么小心,连锦乔那贱人都没有发现,她……是谁?
“玄骆弃了你了!认了吧!”
玄骆弃了她了吗?水月的眼瞪得极大,怎么可能……
阮瑟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将你带入天界啊!”她笑了笑继续说:“哪是什么因为爱你啊,不过就是把你放在天界做一颗棋子罢了!你没有用了,扔了便是……”
支撑着水月神经的最后一根弦轰然断裂,“不……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弃了我,他怎么可能不爱我,我,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啊!”
“你为他都做了些什么?”阮瑟从袖囊中取出传音螺,慢慢引诱着她说出来。
“父王,呜呜呜……母后,儿臣对不起你们,”水月从榻上摔落到了地上从帘子内爬了出来,眼泪便顺着面颊流了下去。正巧在阮瑟面前撑着。
喂!对不起什么啊?倒是说完啊!
父皇,母后,儿臣对不起你们……可即便如此,儿臣还是爱他,爱那个心中没有我的人。
当下,她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挺挺的站在天后面前,眼角是还未干的泪珠。终于不必再装了,水月目露凶光,凝剑便向天后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阮瑟一个飞身,旋转了一圈,躲避了过去,柳眉倒竖。这水月怕是魔障了吧!为了那个心中没有她的男人,居然对天后下手。
阮瑟将传音螺放进了怀里,也迅速凝剑。
水月看着她手上的剑,目光一愣,那把剑是曼罗宫大殿上悬挂着的唯一一把神剑,如今却在这天后手中。她曾经向玄骆求了好久,玄骆也并没动摇,阮瑟是如何拿到的?
难道……他真正爱的人是……天后?
水月被心中想法一惊,那这天后便是更不能留了,她要让她痛不欲生,一个有夫之妇居然和她水月抢男人!
水月怒气冲天,使出了浑身解数去攻击天后。
不过一会儿,天帝也从门外气势汹汹的赶来了,看到的便是天后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握着剑瘫倒在地的情形。
紧跟在天帝身后的襄华自然也看到了,可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当着天帝的面去关心阮瑟,只好私下再去看看。
天帝心疼的将她抱了起来,冷眼看着那面色苍白,唇角带血的水月。“襄华,解决了吧!”
“等等,”阮瑟一听天帝之言,有些着急,却并未表现出来,“陛下,我怀疑这水月仙上恐与文曲之死有关!还望陛下手下留情……”
在天帝眼中却以为是阮瑟心地善良,想饶她一命。“她这般伤害你,你却如此善良,这样会吃苦的啊!”
一旁握剑浑身是伤和血迹的水月:“……”
她就奇了怪了,谁伤害谁啊?明明她受伤比较严重好吗?
“陛下,求你了!”襄华与水月皆是一愣,看着天帝怀中的女子拉着他的衣角娇声娇气的撒娇。
襄华在心中暗暗较着劲,瑟瑟还未这般对他撒过娇呢……
水月思量着,还不如让我死呢!天帝一定不会答应天后这无理的要求的!
显然,这天帝很吃天后那一套,“好!那便听天后的!”
“……”
“襄华,便将水月押入南境天牢吧!”天帝抱着天后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