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新生按男女被分成了两队。本想穿着新衣来的,却在前两天送来了就读的衣服,白衣青袖,我换上对镜子看确实像极了梨园咿咿呀呀的戏子。不过袖口倒是宽大的可以塞几份的益芳斋的糕点,基本不是很厚的小话本(当然都是很正常的那种),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都是因为秉文那个不正经的。
一想到秉文我就往着男子堆里瞅,不愧是世家出来的连样貌都是出类拔萃的,不过秉文这样的,在这堆里也是高挑的,扫了几眼就发现了他。白衣素面,青袖如幡涌,翩翩恋蝶。果然人长的好,衣服都是衬托用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宽大的袍子气愤的流露下了深深的怨恨,不公平啊!
又看了看这摆放整齐,一尘不染的庭院。周遭种满了玉兰树,时而些许风拂过,那枝头饱满的玉兰花也一簇一簇的随风摇曳着,沉甸甸的好似要坠下来般,白玉色的石板铺的密密实实的,连小刀都难以插入连接处。
应该是广成子道士的手笔,影不出山,迹不入俗。
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胸怀天下的道士,如果他还在世间的话。
如果可以…我想问问将庭院种满玉兰树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满亭子的白兮兮的花,就像是陵园两道旁种满了松柏和常青树。我每每抗议冷君能不能添加些开其他颜色的花的果树来又或者是种些蔬菜之类的,他总是露出一副很难理解的样子,仿佛是在质疑我的品味。虽然我承认自己可能事实确实如此吧,但冷君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有必要这么互相伤害嘛,清醒一点,做个人吧。
但是冷君每每都会忽略我的面部表情去做一些我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比如会用上好的木材雕琢一系列模样相似但是大小依次增大的紫色的娃娃,这些娃娃是可以叠加套在一起的。当我生辰的时候,拆到这个礼物,我将紫色的娃娃按大小一一摆在桌子上,沉默中大眼瞪着小眼。
…这是个啥
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