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张友亮给他起名叫铁柱,暂且就叫铁柱吧。
当初厉擎天的毒药进入他的五脏六腑后,快速逼近他的心肺,但他还要面对厉擎天的攻击,根本没时间制止毒素流失。
最后一针六脉银针,驱散他体内的阴霾,却也留一丝进入脑部,加上爆炸引起的昏迷。
他失忆了。
“铁柱啊,帮罗姨去牛棚找块草饼去。”
船舱里响起罗玉梅的声音。
江黎应答一声,接着起身离开船头,进入牛棚。
砰!
回头一看,渔船的大门彻底被封闭,江黎释然,他也知道自己是外人,给他吃喝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睡觉,牛棚里也不是不可以,打扫一下也能睡。
二十分钟后。
江黎铺开一层干草皮,与牛为伍,睡在一侧。
仰头看着天际的繁星,彻夜难眠,他总觉得,自己不该忘却,有很重要的事要他做。
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闭目沉思,越想脑袋越疼,索性他不想了,放空心灵,总会记起的。
吱呀。
渔船的门开了,张友亮抱着一捆棉被,蹑手蹑脚的走出来,递给江黎道:“铁柱啊,你也别怪你罗姨,她就那样,盖着吧,别冻着了。”
“谢谢张叔。”江黎真诚道。
他不怪罗玉梅,怪不起来,若非这家人给他一口饭吃,他早就饿死了。
“早点睡。”
张友亮慈祥一笑,转身走进渔船。
没多久,灯亮了,罗玉梅又跟张友亮争吵起来,喋喋不休。
足足半小时后,灯才再次灭掉,抱着棉被,江黎陷入梦乡,这一夜,很多人彻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