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年雨凝的双目,打量了一圈,沉声道,“可是你做的?”
年雨凝双瞳猛然收紧,诧异地凝视着司洺,愣了愣,随即便立即摇头,“公爹,我的确不满姐姐得廷彦哥哥宠爱,可是我怎么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呢?公爹,您可不能因为五皇子的几句话就误会我啊……”
年雨凝带着哭腔,高声解释道。
司洺对年雨凝摆摆手,转身望向上官昉,拱手行了礼,“五皇子,雨凝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虽然刁顽任性了一些,可是决计没有胆量做这样害人性命的事情。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上官昉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沉几分,“是不是误会,侧夫人进了刑部大牢之中走上一遍,就什么都知道了!”
闻言,那小厮又一次拉着年雨凝便要往外拖去。
年雨凝慌乱起来,高声道,“公爹……公爹……”
“五皇子。”
司洺慌忙拦住,“这样吧,先让我瞧一瞧陆芸汐的病症,看过之后再做定论,如何?”
上官昉打量着司洺,眉角挑动两下,心思飞速转动。
司洺深得太后宠信多年,自然是因为他医术出众,陆芸汐又是他的儿媳,他当不会为了维护年雨凝就胡乱诊断。
想着,上官昉抬手让小厮松开年雨凝。
他吩咐小厮请了府医前来,与司洺一道为陆芸汐诊治。
司洺一行人随着上官昉一道进了后院,来到陆芸汐屋中。
年雨凝立在门边,小心翼翼地探进脑袋,眼瞧着陆芸汐躺在卧榻之上,双目紧闭,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心中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也紧张起来。
难道,陆芸汐真的命不久矣?
这年忠只是敲了她的后脑,当不会引起什么所谓的内脏衰竭。
难不成,是年忠还有什么旁的本事?
或者,是自己离开之后,又有什么人去见过年雨凝吗?
司洺即可落座,为陆芸汐号了脉,得出的结果自然和府医没有什么两样。
他蹙动着眉角,手指在陆芸汐纤细的腕间不断点动,口中只道,“奇怪……奇怪……”
“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上官昉问道。
“五皇子,这内脏衰竭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长年累月才会出现的问题。陆芸汐往日里身体健壮,决计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内脏衰竭呢?”
上官昉猛然别过头,盯着站在门边的年雨凝,“所以我才怀疑是有人暗中下毒,想要暗害汐儿。”
年雨凝被他杀人一般的目光盯得心中发紧,缩了缩脖子,吧嗒着嘴唇,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非也。”
司洺却摇摇头。
“陆芸汐的脉象不像是中毒。即便是中毒,这内脏的衰竭在脉象之中也有迹可循。可是……”
不等司洺说完,府医接过他的话头,“陆小姐似乎是突然开始内脏衰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