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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惭愧地低下了头。
“以前，是我心胸狭窄，总是喜欢多想，怕这怕那的，才会针对你。你也不记恨这些，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这些做什么。现在应该往前看才对。”
李如芬连连称是，不禁羡慕起陆家，能有曲云依这样识大体的儿媳妇，是陆家极大的福分。可惜，她自己没有眼光，亲手把这么好的孩子给赶了出去。
幸好，现在儿子和儿媳妇感情不错，他们这一家子也算过得如意。
除了这件事，云依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伯父，当初，我爸突然坠楼自杀，一点征兆都没有，那会还是麻烦您料理的后事。我就想问问，当初，我父亲在坠楼前，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征兆吗？”
“这件事，你也应该记得很清楚。乘风他不是逃避现实的人！你都十六了，最苦的日子都过去了，他是如何都舍不得丢下你的。这事，当时我也一直没想清楚。可是，警局那边给出的结论就是自杀，连档案上也是简单记录了一下。怎么？你还想弄清楚你父亲的死因？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其实也没有别的，我就是有时候想想，觉得这件事不太合情理，今天来了，顺便就问问你。”
“有些事，真的很难用常理来解释。当时，我也没有继续细查。时隔多年，如果你现在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只怕更难了。”
程振锋看向陆凌天：“陆少要是插手的话，或许能找到当年的资料。不过，我想陆少找到的，应该和我知道的差不了多少。人都已经不在了这么长时间，再去把这些事情翻出来，我倒是觉得，没多大意义。你们年轻人过得好，这不就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吗？”
陆凌天一直在看着程振锋，见他说的不像是假话，可他话里行间似乎不希望他们再去过问当年曲乘风自杀这件事。他说得云淡风轻，反应好像太过平静了些。
既然是一起的战友，那必定是有过命的交情。自己的好兄弟莫名其妙自杀，难道，他当时就没起疑心吗？
以当时程家的势力，真要追究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相关人员也不敢马虎了事。
他之前也问过相关部门，甚至找了相关的资料记载，笼统又粗糙，明摆着是敷衍了事。程振锋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没有过问，应该是不想深究。
这好像不太符合常理！
“当时，所有的手续和报告，您都仔细看过了吗？我查过，有些笼统，那是你的生死之交，莫名其妙自杀了，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程振锋叹了口气：“我是问过，只是，那些人一口咬定是自杀，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关键是，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作为支持，所谓的疑虑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和乘风在法律上没有关系，我要追查这件事，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云依那个时候也还小，加上我自己生意上的事，后来，就这么过去了。”
程振锋的解释合情合理，可陆凌天还是觉得，太草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