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屈屈地应了,却仍然是有些不甘心。
“可是娘娘,您便歇一日,别练字了。”
“那如何使得?皇上近日说本宫的字有进步了,本宫得更用功一些才对得起皇上的肯定,不然,岂非是飘飘然了?”
“可您的胳膊酸痛地厉害,若是再这样下去,万一落下病根了可怎么是好?”
杨德妃的语气倒是轻松,“又在胡说了,不过是端几日盘子,如何就能落下病根了?”
“那是普通的端盘子吗?谁端盘子会举过头顶的?”
“好了!”
杨德妃的语气突然就冷厉了下来,“以后这种话休要再说,帮本宫将衣裳穿好。”
“是,娘娘。”
总算,这名小宫女一转身,这才瞧见了皇上,顿时就吓得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下,“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杨德妃也是一惊,身上的带子还没有系好呢,转过身来,盈盈一拜,“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未曾到宫外接驾,还请皇上恕罪。”
“行了,都起来吧。”
“谢皇上。”
皇上对杨德妃,既是喜欢,又有几分的愧疚,“让你受委屈了。”
“皇上何出此言呢?臣妾是您的妃子,孝顺太后也是应该的。太后娘娘如今心情不顺,臣妾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臣妾知道有您心疼,又怎么会委屈?”
这番话说地既得体,又博得了皇上的好感。
看她的眼神更温柔了几分。
杨德妃太了解皇上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杨德妃早就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她知道,今日在慈宁宫皇上看出来她受了委屈,定然会过来安慰她。
皇上刚进寝殿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远处妆台上的那面铜镜,早就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太后如何得知德妃这一步接一步的算计?
后宫的日子,看似平静。
可是实际上,皇上的心,却是一点一点地偏向了德妃这里。
余笙也没有失望,不过才十余日,便收到消息,有人在暗中打探神女后裔的消息。
“小姐,这些人已经活动了三四天了,您看,他们的主子,是不是也到京城了?”
“那些人的落脚点可查清楚了?”
“回小姐,查清楚了。这些人每天都会去一些酒肆茶馆,还有人去青楼楚馆,应该就是在四处打听消息。”
“将他们去过的地方列张单子给我。”
“是,小姐。”
紫苏下去整理,余笙则是取出来一张图。
这张图是她从父亲那里描摹来的。
是京城的一张大致的居民分布图。
待紫苏将单子写好之后,余笙一一对应,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清平坊的华安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