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从自己棉衣兜里摸了块手帕出来,给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手帕放在一边,她手指轻轻捏住了他汗衫的衣摆,声音轻软:“我得……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男人声音有些劳作过后的沙哑:“你会吗?”
初蔚卷着他的衣服往上:“小瞧人。”
声音有些娇嗔,贺闻远止不住又舔了一下干燥的唇。
衣服被卷至胸口,看到那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初蔚的心止不住又颤了一下,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哀怨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有伤,还挖什么井啊,你是要气死我。”
她初蔚又不骄矜,河里的冷水就这么用着呗,哪就急在这一时了嘛。
贺闻远揉了揉她的脑袋;“小伤,别兴师动众的。”
初蔚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问道:“这次出任务受的伤吗?”
“嗯。”
“哪个坏人,把你伤成这样?”纱布揭开,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初蔚声音都气得有些抖。
“没事,他的腿骨都被李宝剑打断了,没吃亏,不难过,嗯?”
声音低沉又有些嘶哑,冬季的黄昏都好像因为这声音有了厚度和温度。
初蔚轻轻哼唧着,就觉得很生气。
气坏人弄伤贺闻远,又气贺闻远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心里堵得慌。
她动作很利落,很快就清理好伤口并上了药,手指偶尔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胸口。
这会儿才有心情看他的身子,结实,邦邦硬,一块一块的,看得她竟然有些脸红心跳。
初蔚啊初蔚,你在干什么啊,对着一个伤员,浮想联翩的,你也太不厚道了。
“脸怎么这么红?”
贺闻远突然出声。
初蔚立马兵荒马乱,怒目圆瞪:“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脸红了?”
奶凶奶凶的。
贺闻远放下自己的衣服,宠溺道:“嗯,好,我看错了,没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