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有些嫌弃地看他:“行了,你别杵这儿打扰我们干活了,快走吧。”
盛怀瑾只能悻悻地从田垄原路折回,大树下,周爷爷正好在喝水,叫住他:“年轻人,你……和我家红果什么关系啊?”
盛怀瑾勉强笑笑,只说红果以前在他的厂里做过工。
周爷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子:“那指定是在你的厂子里做得不高兴了,天寒地冻的,我看到小丫头坐在树根下啃馒头,吐气成雾那会儿,冻死个人,那馒头也是冰冷的,冻得硬邦邦的,我看她可怜,就叫她去我家喝杯热茶,后来才知道,这孩子是个孤儿,说是老家在广城,广城待不下去,来海城投靠师父的朋友,那人又搬离海城了,她就找了个厂子打工,又被人赶了出来,我就和老伴收了她,命苦的孩子。”
盛怀瑾一抬头,红果特别卖力地在割稻子,动作麻利,不知疲倦,好像用行动报答老人家的收养之恩。
盛怀瑾只觉汗颜,匆匆丢下一句:“你和她说,如果她愿意,重新进兆盈,我会给她一个月一百块钱的工资。”
继而匆匆离去。
周爷爷吓了一跳,一百块钱呐,他们之前挣工分,一年也就一百块,现在日子好些了,一年也顶多一百五。
一个月一百块,这老板对红果很大方啊。
周爷爷赶忙把这话带给了红果,红果摇摇头:“我不去,我在这儿挺好的。”
周爷爷也不勉强她:“好好好,都随你自己。”
初到海城的那个下着雨的冬季傍晚,她期冀地看着车里的男人,男人冷漠以对,不管不顾离去的时候,她就对这个男人死心了。
现在,他们两清了,她也不想和那种贵少爷扯上任何关系。
盛怀瑾回到兆盈,沈其琛和他一起进了办公室:“怎么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