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担心兄长的安危,二是担心孙女未来的路途。
盛怀瑾安慰:“爷爷,坐下吧,会没事的,那丫头做事很稳重。”
盛老爷子怎能真的放心。
里面的手术做了几个小时,他就担心了几个小时。
一直到晚上九点,持续了七个小时的手术才终于开了门,等了七个小时的老爷子连忙站起来,跑过去:“瑜儿啊,你大爷爷情况怎么样?”
初蔚摘了口罩,笑着看她爷爷:“和当初你的情况一样,很顺利。”
大爷爷那一大家子立刻激动难耐,个个跑来和她说谢谢。
贺闻远揽着初蔚的肩,对众人道:“她连夜赶来,又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手术,我带她去休息一下。”
初蔚确实疲惫不堪,做这种精细的手术本来就要全神贯注,这么长时间下来,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昏睡到天荒地老。
手术服是贺闻远帮她脱的,手也是贺闻远帮她洗的,人也是贺闻远背上车的。
盛家老宅,他看着人一沾枕头就睡着的模样,当真是心疼。
她大爷爷当初是如何疾言厉色为难她,赶她出盛家的,如今她能不计前嫌,全力以赴帮那老爷子做手术,她总是这样,嘴上凶悍,一颗心却比任何人都柔软。
盛清世那一大家子,个个都觉得愧对初蔚。
当初他们去海城,是亲眼目睹那孩子连夜被他们家老爷子赶出盛家的,那孩子却是个赤城的,不计前嫌连夜赶来洛城,七个小时的心力交瘁做完一台无比复杂的手术。
等待大爷爷清醒的时间也依然是煎熬,谁都不知道那老爷子醒来之后是否依然固执,依然六亲不认不让初蔚进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