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听而不听的,眼前朦朦胧胧起来,不知道怎么一吸气,感觉有东西给吸进了肚里,就跟那回打陈屠夫一样。
然后小肚子一下就开始发烫了,而且越来越烫,好像有用不完的热量,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开去,好像硬要把他一个身子胀破。
陡然间脑袋一震,天地一片红,他感到自己变成了一条犬,非常大的哮天犬,在天地间狂吼。
“嗷。”
他陡然放声咆哮,一下子睁开眼来。
原来不是天地发红,而是远处的落日晚霞,回头,却见老赖皮狗三个伏在地,不住的颤抖,嘴里还一一叠声的叫:“狗皇雄威,狗皇威武。”
王富贵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好端端的,并没变成狗。
但是,他又认为,自己好象有点变化了,只是变了什么,一时半时又说不上来。
“回家。”
他手一挥,声音十分磁性,恍惚有帝王之气。
到家,胡夏香煮好饭菜在等他,王富贵一憋气吃过五大碗,还想吃,饭没得了。
胡夏香说:“我再给你煮点。”
“用不着了。”王富贵摇摇头。
胡老太一直在边上冷冷的看着,王富贵也不看她。
晚上胡夏香还是没出来消食,在房里看电视,胡老太也没外去拉家常,王富贵坐在地坪上,看着房里熄了灯,胡夏香三个睡了。
他又坐了一刻儿,对痨病狗道:“传话过去,让那两条龙狗后天开始装病,装得重一点。”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得令。”痨病狗还没应,万事通却先兴奋的喊了起来,先跑上公鸡山去发消息,不过它跟这里的狗不怎么熟,还是痨病狗上去又喊了几声。
连着二天,王富贵都没外去,胡老太先只冷眼看着,后来嘴里就七东八西了,然后巧克力告诉王富贵。
胡老太在背后跟胡夏香说他,饭吃得多,事又干不了,不过晓得自己吃几碗干饭没怎么吃菜,也就没多说了,但说他以后就不要再打胡夏香的主意了。
又说胡夏香在背后偷偷的哭。
实际上胡夏香伤心,王富贵也看得外来,他心中很苦恼,但没跟胡夏香说,空口讲白话,说了也没得用。
第三天,他终于等到了梅大富的电话。
梅大富还劈头盖脸的问:“小王,你这狗怎么治病的,才三天又犯病了,我可是花了二百大洋呢。”
“你可以找别人治啊。”王富贵冷着声音。
“你什么意思你?”梅大富愣了一下,声音提高了起来,生气了。
王富贵不理他,道:“要一回治好也可以,五万块,少一分也不行。”
“五万块?”梅大富在那边大吼:“你怎么不去抢?”
王富贵直接挂了电话。
真以为老实人好欺啊。
随后让巧克力给痨病狗发消息,让龙狗开始间歇性装死。
当天晚上梅大富就打了电话,王富贵不接,让胡夏香接。
“香姐,你就说我人在外面,要给治狗病,明天就把狗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