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从季柠柠的指尖掠过，怕吓到季柠柠，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各种情感。
有疯狂，有欣喜，还有一丝丝的委屈。
在发现她不见了后，他疯狂地找她，起初遇到一个跟她微微相似的女孩子的时候，他欣喜如狂，以为上天终究是善待他的。
然而不过观察了片刻，便明白了，那不是他喜欢的姑娘。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希望、绝望，直到这一刻，终于觉得圆满了。
季柠柠还不知道祁宴时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只见他垂着眸不说话，目光有些空濛，率先开口：“祁......祁总，其实我也想跟你再聊聊天，但是我今天约了人，就在对面商场，我......先走了？”
用的是询问的语气。
季柠柠脸上还带着几分害羞，她的肌肤很白，一点点红晕浮现在上面，如同动人的风景画，颊边散落的些许发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替她挽到耳后。
祁宴时静静凝视着她的脸，尔后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或许是相信了她的胡说八道。
季柠柠头皮发麻，明明以前祁宴时不是这样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过现在这般感觉，就像是被盯上了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赶紧往外走，过了马路，犹豫了下，回头。
路上车如流水，来来往往，透过那些车子行驶的缝隙，她看到了还站在原地的祁宴时。
她都已经过了条马路了，他却还没有走。
不会是觉得她在撒谎吧？
季柠柠想也不想，直接进了购物商场。
嗯，她可没撒谎，自己约自己，也是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