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撑着脑袋看她喝着姜汤,笑嘻嘻道:“长公主殿下亲自挑选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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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了几样东西,已经着人给大公子送了过去,说是要好生感谢大公子救下了郡主呢。”
岑黛顿了顿,眼里顿时多了几分笑意:“大哥哥救我一命,我也应该好好同他道谢才是。”她搁下瓷碗,取了帕子擦了嘴,眉眼弯弯:“去年皇帝舅舅送了我一套文房四宝,我一直小心存在隔间多宝格上的小木箱子里的,稍后冬葵取出来,以谢礼的名义给大哥哥送过去罢。”
想了想,又多添了一句:“就说五妹妹尚在府中修养,改日定会亲自道谢。”冬葵接过空碗,点头应声:“是。”
岑黛眼中暗光流转。
前世与她无甚交集的大哥哥,今生转眼却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倒是有意思。内室的门被冬葵再度阖上,岑黛重新缩进锦被里,思绪逐渐飞远。
岑骆舟啊……
岑家本有三房,值得一提的是,这三房都是嫡系。
当年的岑家主母并不是如今的岑老太君,只是后来因主母逝世,前荣国公遂将最宠爱的姨娘抬做了继室,也便成就了现如今的岑老太君。
大房的岑远岸是那位前任主母所出,成家没多久就在剿匪途中不幸受了重伤,其妻忧心过度,之后双双撒手人寰,唯独只留下一个儿子,岑骆舟。
除了岑远岸,岑老太君膝下还有两个亲子。二房岑远章顶替早死的岑远岸袭了荣国公的位置,三房岑远道尚了豫安长公主。
只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两房里一个公子哥儿都没有。三房后院只有豫安一个女眷,豫安自己不愿再生也便罢了。二房荣国公妻妾成群,却依旧只看得见女儿看不到儿子。
早年荣国公未曾坐上国公之位的时候,荣国公夫人尚有过一个嫡子,只是后来那孩子不慎夭折,此后国公府便只生得出女儿了。
因始终无子,荣国公一直将岑骆舟养在自己膝下。可饶是如此,岑骆舟依旧不受岑老太君与荣国公夫人的待见。
就是在这样惨淡的情况下,岑黛还能够记住岑骆舟这个名字,也并非是无意。
她依稀记得,她那在夹缝中默默求生的大哥哥不久后会凭借自身才干一鸣惊人,继而得到伯父荣国公的重用。只是后来豫安带着她同岑家人愈行愈远,也就不曾多关注之后的发展了。
后来,岑骆舟始终跟在荣国公身侧办事,在官场上步步高升,声名愈大。想来若非是因为有一个荀家大公子荀钰珠玉在前,他才应当是众人口中的那一个“燕京第一公子”。
思及此,岑黛缓缓垂下眼睑。
她那位前世于官场上大放异彩且并无污点的大哥哥,想来应当是十分清楚朝中动向的罢?
若是能够同他走近,未来必定能开阔视野……
等到了那个时候,前世那个下毒的幕后黑手,是否能够被她窥见几分身影踪迹?
这一世,她一定要赶在踏入死局之前发觉那“黄雀”的真实身份,万万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一次了。
一步步慢慢筹谋,她还有三年光景,一切都还来得及。
——
下午时分,荣国公府的一座宅院内。
岑骆舟皱着眉接过了冬葵递过来的小木箱子,紧接着耳边就是连番的感激和道谢声。
他似是耐心地全部听完了,而后随意点了点头,转头冷声吩咐小厮送客。
一连串近乎不近人情的举措惊得冬葵一时没回过神来,再抬头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请出了院子。
冬葵傻眼。
岑骆舟端着小木匣子进了院子,抿唇将里头的东西一一摆出来,顿时就挑了挑眉。
“洮砚?”
从隔间里绕出来一个穿了青黑大麾的青年,一手负于身后,头戴金玉发冠,鬓发分毫不乱,眉目冷淡清隽。
青年径直行至岑骆舟身侧,打量着桌案上的几个物件儿,音色平稳:“洮砚是皇室珍品,在燕京中并不常见到……方才来的是长公主府的人?”
虽是问句,可话里却分明带了肯定的意味。
大越国能够拿出这等东西给小辈做礼物的,无非只有皇宫和长公主府。
“上午救了家中一个落水的妹妹,这是她送的谢礼。”岑骆舟随意说道。他磨挲着手里那方洮砚,脑中忽而想起了那日怀中湿漉漉的幼小女孩儿。
苍白的脸,冻得发红的鼻头,还有紧紧攥着他手指的小手……脆弱得宛如一只瓷娃娃。
“原来是那只小金丝雀。”
岑骆舟回过神,皱了皱眉,转头不解地看向他。
什么金丝雀?
青年却是不肯细说了,他转过身,伸手轻轻推开窗子,明亮的辉光撒在他眉宇间,疏冷又缥缈:“我原以为,你是巴不得这荣国公府多死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