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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每年都会办上一场中秋家宴,璟帝一年见不着豫安多少次,是以每逢中秋佳节都要喊妹妹进宫来叙旧。岑家众人心下虽不痛快,但也不敢在明面上说出来。
因疫病的风波才刚刚过去,西南诸省还未完全从阴云中回转过来。瞧着京中百姓气氛低迷,璟帝也没心思大肆操办这场中秋宴,拿了国库里的银钱救济百姓去了。
岑黛今儿个穿了身稍显素淡裙装,于黄昏时同豫安一道进了宫。
家宴选址在御花园,园中各处都挂了彩灯,层层浸染亮如白昼。
“这阵子忙得很,许久没瞧见宓阳了。”璟帝一早就在园中落了座,见着来人,面上的严肃渐渐舒缓,似是嗔怪:“难得宓阳在宫中上学,你也不来看看舅舅。”
他今日倒是没有穿那身庄重的明黄龙袍,只随意套了件衣衫,较之以往多了几分亲切感。
“舅舅还说宓阳呢,怎么不见舅舅来寻宓阳?”岑黛抿唇轻笑。
她抬起头来,眨眨眼睛,发觉璟帝比之年初时似乎清减了不少,精神也不大足的样子。
豫安也瞧出了不妥,眼中笑意微敛,径直上前来,轻声道:“皇兄多多注意身子。”
璟帝摆了摆手,笑道:“也就是这阵子事情太多睡得少了些,如今一应琐事也算是忙完了,往后慢慢调养便是。”
豫安舒了口气,领着岑黛寻了一旁的位置坐下,忍不住叨叨:“皇兄自个儿心里清楚就行了,只是得要记得叫江太医日日过来把脉。年轻时候你就不将这把脉的事放在心里,那时候身体康健,任你怎么作也就罢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你年岁高了,总该好生提防着些的。”
她丝毫不顾忌眼前人是大越的皇帝,直瞪着他叨叨。
璟帝扬眉,朗声笑道:“什么年岁高了?朕也只是年长了豫安几岁,你这不是在说自己老了么。”
豫安立时就垮下了脸,挑眉沉声:“皇兄?”
璟帝忙闭上嘴,苦笑,摸了摸鼻子:“说歪了说歪了,不是在说把脉么?兄长记着就是了。”
他这妹妹,自有了宓阳之后,总爱拿着训诫小孩子的那一套来唠叨他。
璟帝虽是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可心里却是甘之如饴。他如今坐上了万人之上的位置,虽是手握大权,却也孤独冷清得很。
他上头一个活着的长辈也无,这时候还能见到有人出自真心地管教自己,心里反倒暖洋洋的。
豫安哪能不知道自己兄长的性子,知道他听人唠叨将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即就蹙眉,继续道:“皇兄这时候是应付着答应了,可别到了明个儿又……”
璟帝掏了掏耳朵。
正巧杨承君这时候也到了场,浅笑吟吟地拱手行了礼:“父皇,姑母。”
璟帝眼里一亮,忙招手让他过来,同豫安笑道:“朕的确是不年轻了,可承君却是正康健的。如今他本事也大了,有他在一旁帮着干苦力活,皇妹就放心罢?”
杨承君捏了捏眉心。
豫安睨了璟帝一眼,舒了口气,没打算继续念叨他了,只同一旁忍着笑的高盛公公道:“高公公明个儿可要记着让江太医过来把脉,盯紧了。”
高盛眼角都笑出了皱纹,尖声应道:“殿下放心罢。”
长廊下宫人鱼贯而入,端了月饼和时令的水果上前来。
璟帝面色和缓,命人将酥饴馅儿的往岑黛桌上放:“小姑娘总是爱吃甜的,朕桌上的冰皮酥饴月饼全给她罢。”
岑黛眉眼弯弯:“多谢舅舅。”
璟帝对上小姑娘的笑脸,顿了顿,忽然道:“宓阳似乎是长高了许多,这才大半年罢?觉着比年初时高了半个头了。”
豫安笑道:“眼见着宓阳就快到及笄的年岁,我便让张嬷嬷这阵子给她熬了好些骨头汤鸡汤。她要是再不长,我可就该着急了。”
璟帝笑着收回目光:“着急什么?即便是真的长不高了又如何?京中有谁敢瞧不上咱们的宓阳么,及笄了也能嫁得出去。”
豫安睨他一眼,捂住岑黛的耳朵:“什么嫁不嫁得出去的,尽说浑话。”
璟帝笑眯眯喝了一口清酒,又道:“话说回来,宓阳再有一年就该及笄了罢?你可帮她相看了人家?”
豫安摇头,帮着身侧的小姑娘布了菜:“我膝下只有宓阳这一个孩子,舍不得将她放出去。若是可以,我倒想将她多留几年,是以并不急着帮她相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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