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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值守的金吾卫中郎将恰巧是他的心腹之一,觉着事情古怪,先差人同他报了一声信。
此时杨承君恰巧有空,瞧着那枚私印,顿时瞳孔一缩——这是荣国公岑远章的私印。
继而再管不得其他,忙抽身去见了那被金吾卫扣押住的女子。
满脸泪痕的女子一见来人,立刻哭倒在地上,跪拜哀嚎道:“求太子殿下救臣女一命!”
杨承君皱眉打量了她片刻,冷道:“是你?”
荣国公膝下嫡女岑袖,他曾见过她几次。贵族嫡女,如何沦落到了这番田地?
岑袖胡乱地抹干净眼泪,双眼哭得红肿,哑声隐忍道:“殿下,臣女的父亲……意欲谋反!”
杨承君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他看得见现在的局势,如今荣国公铁了心地跟在庄家主身后同谋,近日可折腾得京郊军营不轻。
他面容不变,随意道:“怎么,听着岑小姐这般口气,莫不是心怀正义之士?此番言说,也不知是想大义灭亲,还是想弃暗投明?”
杨承君根本不相信岑袖的鬼话,只是看在那枚私印的面子上,肯陪这女子多虚与委蛇一会儿。
岑袖咬牙道:“非是臣女要灭亲!而是荣国公灭亲啊!”
她哭哭啼啼道:“府中长兄岑骆舟尚在京中时,臣女曾因一己之私帮过他。父亲近日愈发多疑,臣女又因故撞破了父亲与庄家主的密谋,父亲恐生变故,将臣女软禁在家,后又多次威胁。”
杨承君眼中嘲讽:“软禁,可不是灭亲罢?”
他在心里寻思着,岑袖的这篇草稿,究竟打了多久。
岑袖听罢,又哆哆嗦嗦地在袖袋里抓住一本小册子:“有……有灭亲。外人都道当年岑家大房一家是被老太君毒害,其实其中另有一层真相!”
杨承君皱了皱眉。
岑袖哭道:“当年岑家大老爷岑远岸之所以重伤至死,是因为中间有荣国公安排!匪乱中有荣国公作的埋伏,五城兵马司中也有他买通的人手……证据都在此!”
杨承君眼中暗芒一闪,倒是伸手接过了那小册子。
岑袖这一番话说得漏洞百出,豫安长公主和岑骆舟都未尝找到的证据,岑袖一个弱女子,就能够在荣国公的眼皮子底下找到,并且还带了出来?
杨承君一个字都不信她,这女子神色有异,必然还抱了另一层目的。
只是这岑袖说的虽是假话,可她带出来的私印和证据……
杨承君眯了眯眼,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计划,面上却不动声色。
岑袖依旧跪伏在地,声音越哭越哑:“父亲多疑,从来不曾将这些事告诉过臣女。如今臣女撞破了这些阴私谋划……”
她深吸一口气:“恳请殿下救臣女一命,如今荣国公怕是正在京中寻人……臣女还听到了他与庄家主的密谋,知道他更多的马脚,只求殿下出手相救,臣女什么都说!”
杨承君冷笑一声:“你想怎么被救?”
岑袖愣了愣,思索片刻后才到:“臣女不求别的,只求后生安稳,能够安稳地活下去。”
杨承君想了想:“南岭就安定得很,过后将你打发去那儿,你也不介意?”
岑袖一咬牙:“臣女不介意。”
杨承君最后冷然地瞥了她一眼,转身便走:“如此。”
岑袖颤颤巍巍地抬头,见他拂袖远去,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现下是安全了。
她在地上跪得太久,膝盖肿痛,一时根本站不起来。可周遭多少侍卫多少宫人,一个也不愿意来扶她一把,想来是都看出了自己的居心叵测。
可岑袖却有些想笑。
她知道,她的目的达成了。
——荣国公笑眯眯道:“温水煮青蛙可不是个好法子,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袖儿,爹爹今日教你两个道理。”
——“一是:要学会对自己心狠。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这话虽俗,可道理却深。想要取得他人信任,先要将自己的喉咙露出来给他看、由他捏着自己的致命关键。这些证据的确能狠咬下我一口肉,但……”荣国公笑开了:“我自己撕扯下来的血肉,可不算他们的胜利。”
——“二是:贪比蠢更可怕。太子蠢吗?他当然不蠢,你这般阅历少的小丫头,若是说了假话,可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可是他不贪吗?他当然贪心,这世上无人不贪。他受着荀钰的打压,现下就差一个契机……嗤,不若我们施舍给他好了?既然他不蠢,那么你就多蠢一些好了。”
——“袖儿既瞒不过他,那就干脆别瞒了。总归你就算袒露出叵测的本心,他们也不会知道你到底在图谋什么;总归他也不会信任里,那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借着他的不信任加以利用?”
——“他对你的轻视,已经是变相的一种‘信任’,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袖儿,你看,心高气盛的太子被陛下和荀钰堵得无路可走,我们却硬是给他开出一点希望出来。这叫……围师必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