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沐秋烟想,她又有些不爱陆知宴了,距离真正不爱那天,指日可待了。
陆知宴得不到沐秋烟的回应,他被沐秋烟淡漠的样子刺红眼睛,心口堵得特别厉害。胸口起伏两下,他恼火地拿枕头捂住她的脸。
眼不见为净!
不知过去多久,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逐渐被陆知宴染上他的味道。
沐秋烟身上自然也全是他的味道。
这让沐秋烟……很恶心。
她好想洗干净陆知宴留在她身上的气息和脏东西。
可她不能。
陆知宴好似看透了她,威胁道:“这次你再怀不上,给你妈收尸,怎么样?”
沐秋烟讽刺道:“你派人检查过我的身体,我能怀孕,如果怀不上,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真要怀不上得话,难道不该是你反省自己行不行?”
“你要是不行,是死惊,陆夫人该多难受?”沐秋烟能接受陆知宴羞辱她,可她不能接受他一次次拿妈妈的生死做文章,她的妈妈太无辜了,她反击,“到时候陆夫人承受不住,你是不是该给你的母亲送终收……呃!”
沐秋烟被陆知宴扼住脖子,后续的话,被堵在嗓子里说不出。
她的心,凉了又凉。
真双标啊,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陆知宴可以随随便便诅咒她的妈妈,而她却不能说陆知宴的母亲一句不好!
“沐秋烟,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我对你,从来不会怜香惜玉!”
等沐秋烟的脸因为憋气涨得青紫后,陆知宴才大发慈悲地放开她,随后,他打横抱起沐秋烟,抱着她离开病房。
沐秋烟虚弱地咳嗽好几声,“陆知宴,我刚做完手术,你要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