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清脑子嗡嗡地叫,眼前一阵眩晕,右脸疼得她直哆嗦。
陆知宴眉心皱得非常紧,一道道折痕之间仿佛能夹死虫蝇,在沐秋烟再次要抬起手掌时,他上前一步,将沐清清护在身后。同时,他精准扣住沐秋烟的手腕,阻止她下一步的动作。
沐秋烟抬眼,黑白分明的水眸上布满血丝,她的眼眶是湿的,眼泪蓄在其中,但她硬是憋着,不允许眼泪往下掉。
眼泪这种东西,只有在关爱自己的人面前,才会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
沐秋烟再不会在陆知宴面前落泪,她没必要让陆知宴看着她的伤疤取乐。
“放手。”沐秋烟眼神冷淡,她挣扎着往外挣脱,“别碰我,脏。”
一想到这段时间陆知宴都跟沐清清在一起,沐秋烟就想吐。
怪不得当时她流产后陆知宴赶她下车,怪不得陆知宴会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讲话,原来,都是因为沐清清诈尸了。
沐秋烟想起来了,前几天阿景会那么冲动在医院持枪,想必,那间病房里不仅有陈玉莲,还有沐清清吧。
恶心。
真的太恶心了。
沐秋烟用力向外抽手,“陆知宴,我要你放手!”
陆知宴凝视沐秋烟充满血丝的清眸,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内心深处滋生一股又一股心疼。
这些情绪,这些感情,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他奋力往下压制,却怎么都压不下。
这让他恼怒。
再加上沐秋烟说他脏,他便更加生气了。
他非但不放开沐秋烟的手腕,反而箍得更紧,他冷声说:“沐秋烟,放手以后呢?让你在我面前,在这间小院欺负清清吗?让你再把她弄死一次?!”
“我理解你现在很生气,”陆知宴说,“但是,没人知道你在这间小院埋葬了你的母亲!如果知道你将你的母亲埋在这里,清清不可能安排她的父母在这里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