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绍依旧在笑,“你不疼,总有人疼。”
他松开沐秋烟的头发,转而取下巨石上手机。
此刻,手机屏幕上,竟是陆知宴的脸!
傅宁绍正用手机和陆知宴视频,将他刚才对沐秋烟的所有言行举止,都传递给陆知宴。
他取消静音状态,调高音量,瞬间,陆知宴咬牙切齿几近崩溃的沙哑声音响彻山洞。
“你敢伤她,你、找、死!”
视频那一端的陆知宴,心如刀绞,心口处横着一把刀,正在一点点凌迟他的心。
他早就猜到,他的秋秋是无辜的,从头到尾都是最无辜那一个,只是被迫牵扯进傅宁绍对他和傅追野的仇恨中。
如今猜测被证实,陆知宴被更加汹涌的、名为“心疼”的浪潮席卷。
“我有何不敢?”傅宁绍掌心朝上,闲适打量指缝里的几根头发,头发是他硬生生从沐秋烟头上拽下来的。他将头发送到鼻子前,轻嗅过后,聊天似的,笑着对陆知宴说,“美人心、美人骨、美人皮,真正的美人连头发都带着独特的清香。”
陆知宴后牙槽都要咬碎了,强烈到极致的杀意在他胸腔里不断膨胀。
“对她放尊重点。”黑大衣下,他的手握成拳,牵引着身体微不可见地轻颤,“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来找我,别再伤害她!”
傅宁绍说,“这不是求人的态度。”
隔着冰冷的屏幕,他和陆知宴对视,“我知道,你已经带人来到这边,正在向我逼近,现在立马向后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