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追野拦下了她,他将卧室的那套他使用过的床褥撤换下来,铺上新的床单和被子,最后别过脸对沐秋烟道,“你睡这个房间。”
不给沐秋烟反应的时间,他摘下手腕处的腕带,虚晃两下略微放松后,转身从橱柜上取来煮锅。
他一边操作着,一边道,“进屋擦擦头上的雨水,一会儿吃饭,煮面条吃,没有忌口吧?”
“没有。”
沐秋烟什么都不用做,傅追野便将一切安排妥当。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
“等等。”沐秋烟刚转身,傅追野喊住她。
沐秋烟扭头,视线重新落在傅追野的脸上。
“接着。”傅追野将沐秋烟怀里扔进一把钥匙,“你那屋的钥匙,你进屋后,我会在外面上锁。没有钥匙,谁都进不去。等你收拾好喊我,打开窗户上的开关,把钥匙扔给我,我来开门。”
沐秋烟对傅追野没有任何防备,傅追野却要为沐秋烟来防备他自己。
他这人表面看再怎么痞、怎么坏,骨子里永远是正直的。
……
十分钟后,沐秋烟收拾好自己。
等傅追野拿着她从窗户处扔出的钥匙打开门,她从屋内出去。
狭窄的小厨房里,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吃吧,吃了去睡觉。”傅追野从杂物间出来找剪刀,看到沐秋烟坐在餐桌旁没动静,他挑眉,“我不吃,用不着等我。”
他简单解释一句,便折返回杂物间,有条不紊地收拾房间。
崇远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整个屋子里只有沐秋烟和傅追野。
沐秋烟不发出声音,房间中便只有傅追野忙忙碌碌发出的动静。
收拾屋子难免会有点吵,可这些声音传入沐秋烟的耳中,好比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