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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吃肉的。
她吃菜。
陆禹还是想让她多吃。
许令菀又夹回给大表哥,让大表哥不用再夹,一块一块夹完,再说了声她吃不完,最后陆禹答应了,她们一起吃。
“肉有点老了,要一下子吃完,想吃再下,再来。”
陆禹用完几块说了声。
许令菀点头。
吃了肉又想吃菜。
许令菀说放点菜进去,起身要去拿菜,拿了放了菜进去,怕溅到,她不敢靠得太近,陆禹一见把嘴里肉咬了吞下去。
见她这样,起身,哪里会让她放,接过来自己放了,让她还是坐着被喂食就好:“要不我喂到你嘴里也行,说了你还是自己来,叫我一声也好。”
“不用。”
许令菀也坐了回去。
陆禹把菜放进去后,用筷子挑了一下,里面的水早开着,很快菜就煮了起来。
许令菀眼巴巴盯着。
看得陆禹想让她不要把眼晴掉进去。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候。”他想说什么。
许令菀没有那个闲情意致:“菜好了吗?”也没有听清大表哥所说。
陆禹一时——
“夫君。”许令菀又问。
陆禹只能说都好了,快了。
再一下,就好了。
他先夹了菜给她,还是先给她,夹到碗里,想了想,还是照顾着她,沾了一点蘸料,问她够不够,许令菀不知道他意思点了一下头,无意识的,还要开口说话。
他把菜喂到她嘴边:“说要喂食就要,你张嘴,这一次喂嘴里了。”
许令菀看大表哥真喂到嘴里。
没有张嘴咬下,只说了句,难不成下次要咬碎子再给我了?要是这样,她都成了婴儿了,有点好笑。
陆禹没笑:“要是你想可以,要不要,不是想吃?咬碎了你都不用咬了,直接就可以吞下去,反正我们是夫妻,谁跟谁。”
让她不要再等着,再吃,都喂到嘴边,他手也麻了。
“就算是夫妻也一样,什么谁跟谁啊!”
许令菀一口气说完,再看他和他的手以及手中的菜,还是张嘴咬了一下,只是菜有点大块,她一时吃不完,想一口气吃进去,又吃不进去,可是吐出来也不是。
想继续再吃——
陆禹见状:“一口吃不完?嘴也太小了。”
许令菀只能点头,这会不能说话子,她嘴并不小。
陆禹:“我来帮你。”话落,还不等许令菀想到他要怎么帮,他又起身俯身过来,咬住另一半的菜。
一下子咬开吃了进去,接着让她小心一点,吃进去。
许令菀都愣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大表哥的话吃下去另一半,忘了自己是怎么做的,反正反应过来,已经吞下去。
菜伴着蘸料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散开来。
好吃。
“这不就好了。”
陆禹还坐下来说道。
许令菀不禁看过去,接着回神:“夫君你,你咬了另一半,我以为你怎么帮忙,原来是这样,我。”
“你什么?”
陆禹笑问。
“不用这样的。”许令菀说。
“不用这样你怎么办?怎么吃,吃不下吐出来?看你当时为难的模样,我是为了你好,帮你,你不谢我?”陆禹反问了:“也是没办法,我才想到这样帮你。”
许令菀无法反驳。
“要我咬碎了喂你也说一声。”陆禹再来。
“夫君你还真记着,谁让你咬碎了喂,等孩子出生吧。”许令菀鼻子皱着哼了声。
摸着肚子。
想着她和大表哥的孩子出生。
陆禹也盯了下:“你也一样。”
“不说了,太恶心了。”许令菀说道,陆禹没料到她会说恶心,谁恶心,他恶心还是?
他就要问。
“咬碎了喂呀。”亏大表哥想得出来,许令菀说他。
“代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就像是,想起一首词。”陆禹忽然想起来,脑中回想着一遍再看菀儿。
有点想问她知道不知道。
“什么词?”许令菀问。
“要我说,要我告诉你?”陆禹听了问。
许令菀点头。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陆禹慢慢的念,一边还又夹了菜给许令菀。
等到夹好,也念完了。
许令菀完全沉浸在他念的这首词里。
这是一首,这是一首——
陆禹看她的样子:“怎么?没有听过?”
许令菀点点头。
陆禹问她觉得这首词如何?
许令菀想说话,说好缠绵,但是这首词和他们方才的话没有什么相关啊:“太缠绵,太悱恻了,太缠绵悱恻!”
她说着凝着陆禹。
“是,也是形容夫妻,形容恩爱的人。”陆禹道。
许令菀自己也念了一下。
陆禹让她再吃。
她不由自主吃下去。
菜汤好沾了蘸料后比肉更好吃。
陆禹过了片刻感觉想笑。
“笑什么?”
许令菀接下来一直吃的就是菜,陆禹则是消灭着肉,俩人一起消灭了一大半,许令菀想透一下气。
她起身。
陆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菀儿?”
许令菀说了想开一下菱木花窗,之前就想看看外面雪大了还是小了,一直到现在。
有点热了。
她真的吃热了,涮锅子热,手扇了一下风,还是热,想起来,陆禹听了也想看一看。
他起身又走过来。
到了她的面前扶住她:“起来干什么?也不怕滑倒了,坐下,我来,有什么叫我,和我说一声,要支开菱木花窗?叫人进来也行。”
许令菀说嗯。
陆禹到了菱木花窗前,支开了一些,让菱木花窗支得更开了,可以看到外面的雪。
一眼看到外面雪更大了。
更——
“雪还不会停也不会小,还更大了。”他说。
“嗯。”许令菀嗯一声,
“为夫想喝点酒。”陆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