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字咬的极重,山上各派弟子已有不少笑出声来,却见从点苍后列走出一人来,脸孔涨的通红,大声道:“掌门师兄”
我抬眼一看,心下却是一惊,走出的那名点苍弟子我是识得的。正是我师弟瞿东楼,其人乃葛通明的亲传弟子,徒如其师,性格素来正直刚毅,决不能作出这等事来。
那边葛通明见了瞿东楼走出来,已气的发抖,口中大叫:“畜牲。”便要上前掌毙了弟子,早被旁边松风拂袖卷住。
于雄起幸灾乐祸的道:“却不知谁是其师长,真是教导有方,徒弟都能作出这样畜牲才会做的事出来,其师父想必要更胜一筹吧。”
葛通明早已气的几乎吐血,却被松风死死绊住,口中直呼“畜牲”两只眼珠几乎便要瞪了出来。
瞿东楼眼中热泪狂涌,对着葛通明遥遥跪下,道:“师父,徒儿虽然对不起您,但我并非有意招惹,实是那黄文娟来勾引我的,何况她早非处子,有何清白可言?”
此言一出,点苍这边大哗,而青城那边却是寂然无声。点苍衆弟子早知瞿东楼为人耿直忠信,见事有起因,当然大声叫起屈来。
而那边厢,青城弟子却知黄文娟,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派中就勾勾搭搭不甚干净,听说又与别派的许多年轻弟子都来往甚密,要说她主动勾搭瞿东楼实是大有可能,于是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那黄文娟顿时撒气泼来,口中尖叫:“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要了我的身子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你当初怎么说的,要爱我一生一世,这些话你都是放屁吗?”说完,转身扑到于雄起怀中,大哭道:“师父,你要为徒儿作主阿,这个没良心的人,我不想活了。”语气简直有如那街上泼妇一般。
何曾有几分武林儿女的风范来。其他一些小门派未料到一场掌门大典,竟然有如此好戏,俱是喜出望外,径自在旁边指手划脚,哈哈大笑。我知事不能拖延,厉声道:“瞿东楼,你最开始用哪之手抱那女人的。”
瞿东楼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举了举左手。我一言不发,隐龙剑一出即回。瞿东楼只见白光一闪,接着一声清鸣,我宝剑却已回鞘,彷佛从没动过。
然后他才觉得手上一阵剧痛,一股鲜血立时喷洒出来,他甚是硬气,虽知左腕多半已废,却能强忍下手上心中两处痛楚,咬牙点了自己穴道止血。
我淡淡道:“此事非全是你的错,不过你受惑于人,败坏师门,却也该受惩罚。废你左腕,并命你以后三年负责看守藏真洞古笈,可有异议?”
点苍弟子闻言,俱是脸露羡色,原来那藏真洞正是历来点苍剑法精要的汇聚地,只有少数受掌门亲睐的弟子可以入内。
瞿东楼虽一腕被废,却也因祸得福,今后的成就将远超同辈弟子。瞿东楼刚才左腕被废未见哀情,如今两行热泪却滚滚而下,道:“东楼谢掌门恩典。”
葛通明心下毕竟对这心爱弟子、十分痛惜。口中连骂“畜牲”手上却已拿住瞿东楼左腕细细检视伤口。
我回过头来,见云锦、天象、松风等人脸色均有异,我知道他们三人刚才都被那一记快剑所震慑,我心中冷笑,转对于雄起道:“于掌门对我刚才的处理,是否满意?”
于雄起显然也惊于我刚才那一剑的威势,干笑道:“岳掌门年纪虽轻,对事理却明白的很,佩服佩服。”我淡淡道:“也就是说于掌门对我的方才的处理还是满意的吧。”于雄起“嘿嘿”道:“满意,满意。”
我直视这猥亵的男人,冷冷道:“在下却并不满意,此事非完全是我点苍之过,阁下不作些处置,何能令人心服?而且阁下如此咄咄逼人,江湖上传言出去,都会说:是我点苍怕了你青城!是我岳凌风怕了你于雄起!
若今日就此处置,我点苍有何面目再立于武林,我岳凌风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于雄起知这一战他不能求助于天象,否则以后他在江湖上也不用做人了,我这般面对面的挑战,也令他避无可避。
既知这一战势在必行,他倒也光棍起来,索性道:“岳掌门想如何,不妨划下道来吧,于某人接着就是。”我面无表情的抽出剑来,道:“江湖人一生在刀头上舔血,难道还能有其他选择?
何况于掌门和我一样都是用剑的,在下也早想领教青城剑法的密奥。”今日,我不仅要在点苍立威,更要在全武林立威。凡事都有两面,五大派齐到,虽有压我势头的意思。
但焉知不是风助火势,越烧越旺?而我第一个要拿来开刀的正是这几面都不讨好的于雄起。于雄起同时拔出剑来,一言不发,向我斩来。高手相争,当知先手之重要性,于雄起刚才见过我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