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的大楼里,沈嘉琪正在看最近的时政要闻。
财经频道中,这段时间的头条总是有关于俄塞鄂州大秀的事情,从开始准备筹募到舞台的选址和搭建,以及记者对主办方的采访之类的。
一场如此的年度大秀,可以说有些空前宏大了。
其实也不怪这些人作秀,主要是近些年,女性的消费已经达到了一个鼎盛的高峰期,如果不趁此时机做点什么的话,还真的有点对不起这个经济发展的势头。
再华夏拿到邀请函的三家集团中,其中有一家就是来自京都的大牌。
华夏人眼里,名誉和金钱的存在是成正比的,沈氏集团京都的总部,正好就成了这个大品牌的赞助商之一。
所以,沈嘉琪额外关注这场大秀。
其实当时她执意建议父亲去赞助这场大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大秀的选址在哥伦布,在地理上,还有一片海峡。
现在的沈嘉琪可以说对海特别敏感,就好像是一种执念一样,因为那个人,就是从海上消失的。
或许到现在她还在期盼着,这个人能从海上的回来那样。
正在看着新闻愣神儿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沈嘉琪也拉回了思绪:“进来。”
刘秘书进来后,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后,小声说:“老张他们回来了,没什么收获。”
沈嘉琪点了点头。
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年半里,她每个礼拜都会派人去陈家沟村看看,尤其是陈飞家那片废墟。
沈嘉琪相信,如果陈飞回来的话,一定会回家的。
那么,在这里说不定就能再遇到他呢。
刘秘书深吸了一口气,盯了沈嘉琪半天后才说:“大小姐,我们,我们还是放弃吧……”
“已经一年半了,人不可能再回来的,何必要做这样的无用功?”
沈嘉琪边忙活着手里的事情,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刘秘书一愣,大小姐竟然把他想要说的话一字不落完完本本的说出来了。
沈嘉琪略带苦涩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刘秘书说:“你是不是,想问问我怎么会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站起来,将椅子放到一边儿,面对着落地窗,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说:“这句话,从半年前开始,你就在说,我就在听,如今已经成了习惯了。”
刘秘书皱了皱眉,也苦笑了一声。
大小姐从小就比较执着,她决定的事情,别人根本没有干涉的必要,因为就算说了也没用。
“阿嚏……”
沈嘉琪打了喷嚏后,转过身,对刘秘书说:“好了,送我回去吧。”
刘秘书点点头说:“大小姐一定注意身体,现在夏天就要过去了,这阵子你还要忙着哥伦布大秀的事情,一定要注意身体。”
老人说,莫名其妙的打喷嚏不是感冒就是有人念叨。
事实证明,沈嘉琪那个喷嚏肯定不是感冒。
华盛顿飞往华夏的私人飞机上,陈寻拿着一份资料,来回翻了好几遍后,仍在了桌上。
嘴里还喃喃念叨着一个人名字:沈嘉琪……
这次的目的,是飞往华夏泉城,为了母亲,陈寻已经做好了大义灭亲准备。
在他的眼里,名誉,财富只不过是繁华一瞬,什么父亲,弟弟,只要为了母亲,他们可以随时牺牲。
想着,陈寻俊朗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鸷。
安娜坐在另一侧,脸上带着欣赏的微笑,在她眼中,男人露出这样表情时,才最迷人。
“从到了华夏开始,我希望你收起你再美利坚的那副嘴脸,如果你让我知道你在华夏的地盘上随意杀人,白马贞观也救不了你。”
飞机在降落时,陈寻冷冷的看着窗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安娜当然知道,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虽然这句话充满了威胁的味道,但她就是喜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将军,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如果不是因为将军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护这个的小子,不许伤害他,说不定的她真的会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潜入他的卧室,试试他的长短。
飞机的嗡鸣声,让人的耳膜发涨,陈寻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了。
很多的巧合,几乎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在陈寻私人飞机落地的同一时间,一辆黑色的直升机落在了南越一片广袤的罂粟田后面。
两只拿着AK,军备精良的雇佣军队,如同仪仗队一般候在停机坪前。
随后,一个一身漆皮风衣,戴了一顶颇具欧洲中世纪贵妇才戴的黑色纱帽的女人,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