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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这样手上没什么权利,也没什么大本事的人,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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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说这样的话,会有一些自大吧,”雨秋平郑重地看着泪眼婆娑的少女,“但我愿意向你承诺,向全天下经历着不幸的家庭承诺。我雨秋平,一定会尽我所能,去拯救他们,让他们不用再经历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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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单纯幼稚…直到自己碰得头破血流,才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世界是如此残酷,善良的好人,终归难以在世上生存下去,尤其是乱世。
什么都舍弃不了的人,什么都拯救不了。
雨秋平把目光从远方收回,看着眼前这位愿意为他弄脏自己的手的忠诚部下。他上前一步,扶起了天野景德。
“权兵卫,你做的没错。”雨秋平惨笑了一声。笑自己,也笑古往今来无数向现实屈服的天真少年。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说出了那句古往今来,无数野心家、位高权重者为自己行为作出掩饰,聊表安慰的借口:
“这是乱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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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兵卫,”雨秋平扭头看向真田昌幸,这个少年总是有着高出他年龄许多的成熟。“我昏迷的这段时刻,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么?”
“殿下,请到这边来,”真田昌幸引领着雨秋平等人走到一旁摊开了地图的桌子上去——这张地图还是当年雨秋平从冈崎城天守阁里要来的呢。
“昨天下午,”真田昌幸指向地图上知立城的位置,“我军在沓挂城的探马发现,知立城的松平家部队十分活跃。而驻守在沓挂城通往知立城的必经之路上,也就是逢妻川上的桥梁处的松平家部队数目也有增加。而今天清晨,更是有松平家的探马越过逢妻川,进入逢妻川北岸,沓挂城南方的地域进行侦查。”
“由于沓挂城守军不多,”真田昌幸从容不迫地说着紧张的情报,“很有可能有沦陷的危险,佐久间殿下已经在昨天下午就回援了。佐久间殿下先前所在的举母,深入三河境内。如果沓挂城沦陷,松平家只要沿着逢妻川两岸逆流而上,就可以把佐久间殿下的部队封锁在逢妻川和矢作川之间全歼。因此,佐久间殿下被迫回援沓挂城。在昨天晚上入夜前,就已经渡过了逢妻川。估计在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沓挂城。”
“信长大殿在留下佐佐大人和池田殿下驻守大高城,并命令柴田殿下率领先锋在今天早上就启程,前往桶狭间扎营,和沓挂城呈掎角之势,估计现在也已经到达。大殿之前下令,本家的直辖部队也将在用过午饭后出发,前往桶狭间。在那之后,由柴田殿下东进接过沓挂城的防务,而佐久间殿下则原路返回,再次入侵到举母。”
“这样啊…”雨秋平对着地图斟酌了良久,大致看明白了眼前的局势。虽然织田家的兵力远超于松平家,但是之前由于过于轻敌,以至于战线铺得太开,东线深入敌境过多的佐久间信盛得不到任何支援。因此,当松平家把兵力集中在知立城后,威胁到了沓挂城的安全,佐久间信盛就不得不撤退。可是,随着织田家主力部队结束了大高城攻略,全部转移到桶狭间——沓挂城一线后,知立城一带松平家的压力就会变得很大,而佐久间信盛也就再次有了机会从东边深入三河,威胁冈崎城了。
织田家现在想要进攻冈崎城,大致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佐久间信盛走的那条北线,另外一条,就是老老实实打下知立城,再打下安祥城,从东边威胁冈崎城。而在这两条线路之间的大片土地,则大多数是森林、丘陵,没有官道,难以大规模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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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的推演也和雨秋平想象的如出一辙。10月8日,织田家主力部队开始从桶狭间和沓挂城两个方面向着知立城进军,在逢妻川北岸布阵。而松平家则坚守在逢妻川南岸,控制着两座主要桥梁。松平元康本人的旗号也在知立出现。而东线别动队的佐久间信盛,则在10月10日进逼到了举母南边,和冈崎城隔着矢作川相望。佐久间信盛认为,冈崎城中明显没有太多部队,因为他们已经放弃了矢作川上桥梁的控制权,全部缩回城内。
对峙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了10月25日,期间爆发了两次小规模冲突。第一次是佐久间信盛越过矢作川南下,在冈崎城城下町里大肆放火。留守的酒井忠次和鸟居元忠二人立刻出击,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击败了佐久间信盛。但是佐久间信盛在撤退回矢作川北岸时阵势森严,丝毫没有给松平家追击的机会。另一次冲突,则是发生在知立城战场上。织田信长率领军队在桶狭间方向大举调动,迷惑了松平家的判断。沓挂城方向的柴田胜家则趁机声东击西,对着知立城通往沓挂城方向上逢妻川上的桥梁发起猛攻,成功夺下了桥梁的控制权。但是反应过来的松平家立刻构筑了第二条防线,柴田胜家难以继续推进,局面再次陷入僵持。
11月14日,留守胜幡城和清州城的丹羽长秀、森可成发来警报。美浓的斋藤家在发现织田家大举南征后,已经在稻叶山城集结了大量部队,有南下进攻的迹象。而犬山城的织田信清,也催促织田信长快点回来防御尾张。在这样的局面下,织田家无法继续对峙下去了,不得不谋求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