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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秋平带着侍卫和铜墙备的骑兵找了处寺庙歇了下来,在远处旁观羽柴军和宇喜多军的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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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神子田正治和宫田光次两路杀回,猛攻大营。宇喜多家立足未稳,被打得节节败退。而正面战场上,羽柴军的大军也席卷而回,宇喜多家狼狈不堪地从自己一路追击的路上退了回去,又通过大营撤向两宫山他们的本阵。不过,在羽柴军的穷追不舍下,越来越多的备队在追击下溃散,宇喜多军损失惨重。
而就在这时,羽柴秀吉也带着他的侍卫策马找到了雨秋平的马印所在。雨秋平出了寺庙去迎接他,发现他脸上的醉红居然已经褪去了。
“这一波怎么说啊红叶,是不是连你也骗过去了?”羽柴秀吉一见面,还没等翻身下马,就得意洋洋地和雨秋平炫耀起来道,“装醉装得怎么样?”
“你是故意装醉,引宇喜多家打你,所以就有借口名正言顺地把他给灭了?”雨秋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黑田孝高代为指挥,而是羽柴秀吉从头到尾都是演得,“那你原来说的那个让宇喜多军先灭了浦上家,你在以此为借口灭了宇喜多家的计划又是什么?”
“那是官兵卫的计谋,不过我觉得那样驱虎吞狼太阴险了,所以才想出了装醉引宇喜多家进攻那一招。”羽柴秀吉指了指远处战场上自己的千成瓢箪马印,随后对雨秋平笑道,“大局已定了,我就把指挥权交给官兵卫了,自己过来和你解释一下。当时为了瞒过长船贞亲,所以才连带着把你一起骗了,你莫要怪罪啊!但我可听说了啊,你满世界的找我家的备队,说是要接过指挥权?怎么着,想夺我兵权不成?”
“那还不是以为你已经醉成一条狗了,担心你的兵溃散。”雨秋平没好气地抱胸冷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官兵卫的计谋阴险?你这招不是更阴险?”
“管他呢,这叫引蛇出洞。宇喜多直家那家伙坏事做尽,我用阴招对付他,他吃瘪了也算是咎由自取。”羽柴秀吉志得意满地插着腰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如此啊不过如此,宇喜多直家这次可是被我算的死死的!这仗打完,宇喜多家就要完蛋啦。”
“你真以为备前毒蛇是你想算计就能算计的?”雨秋平忽然走到了羽柴秀吉身旁,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道,“我也是在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了,身边也有半兵卫和权兵卫那样的阳谋阴谋大师。这么多年了,我总算悟出个道理:除非对面是雏儿新手,否则计谋都是双向互发的。想要一边完全套路另一边,那可是难上加难。”
“怎么,你觉得宇喜多直家还有后手?”羽柴秀吉故作夸张的表情,挑着眉毛挖苦道,“告诉我,这仗怎么——输?宇喜多直家怎么——翻?”
“把我们两个最高统帅杀掉了不就翻盘了吗?”雨秋平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怎么杀?”羽柴秀吉摊开手来膨胀地问道。
雨秋平没有答话,而是用大拇指随手指了指身后的一处仓库。片刻后,铁炮轰鸣声在仓库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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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前,雨秋平和羽柴秀吉所在的寺庙里的仓库内,远藤秀清和远藤俊通兄弟二人正小心翼翼地蛰伏着。他们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一天一夜——这是他们的主公宇喜多直家的命令。宇喜多直家即将向羽柴家请降,但是宇喜多直家担心事情会有变,所以留了后手。万一战端一开,这处寺庙就是瞭望附近平原战场的绝佳场所,极有可能被选为指挥处。因此,宇喜多直家让善用铁炮的远藤兄弟潜伏在这里,随时准备狙击羽柴秀吉或是雨秋平——这不是他们兄弟二人第一次执行刺杀任务。当年宇喜多家和三村家对阵的时候,就是他们俩悄悄潜入兴善寺里,将正在召开军议的三村家家督三村家亲直接狙杀,开了战国时代用铁炮刺杀敌方总大将的先河。
不过,雨秋家的忍者显然要比三村家精明许多。在雨秋平进入这个寺庙前,就已经小心翼翼地排查过了。远藤兄弟两人躲在稻草堆的深处才瞒了过去,但这也让他们失去了狙击的角度。听到外面的动静杂乱起来后,兄弟二人小心翼翼地从稻草堆里钻了出来,慢吞吞轻手轻脚地爬到了门缝边上,透过那一道狭缝,看到了寺庙中央雨秋平和羽柴秀吉的身影。
“不会错的,太阳盔和红叶披肩。”远藤俊通看到狙击的目标居然真的出现后,只觉得呼吸都因为兴奋而变得急促杂乱。他努力控住身体的颤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铁炮,装上弹丸。再用微小的幅度拿出燧石,点火了之后把燧石递给了哥哥。远藤秀清接过燧石,也点上了火,随后努力地寻找着射击角度。
可是雨秋平和羽柴秀吉站的地方却被一块磨盘挡住了,除非站起身来,不然铁炮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到的。但是要站起来,就会瞬间暴露。远藤俊通和远藤秀清兄弟俩纠结不已,进退两难。
“角度不够吗?”
忽然,身后传来了陌生的问候声。远藤俊通和远藤秀清瞬间被吓得面如土色,在他们转过身来之前,那个声音又抱怨了一句道:
“铁炮可不是这么玩的。”
随后,两声轰鸣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