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迷糊了。
他要抽回他的手,但金妮娜紧握住不放。
她逼视着他,狂热的盯着他,继续低喊着:
“不不!别想抽回你的手!我不会放开你!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这次,是女人对男人的一次深度谈话,几年前,我像个傻瓜般让你从我手中溜走,这次,我不会了,我要把你再抓回来——”
“金妮娜!”
李民痛苦的喊。
“我今天就祝贺你,从我的魔掌里走出来吧!不要被我这样的恶鬼迷住吧!否则你知道,被我这样的家伙骗到最后的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整理好感情,那多万幸!你不可以这样冲动!因为事情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不能离婚!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
金妮娜闪烁着大眼睛,直逼着李民:
“为什么?你是怕冷月没有人照顾?你是怕儿子成为孤儿?”她笑了:“也许,你是拍儿子不同意吧?那么,我去和你儿子谈!如果他是个有理性的,已经长大的男人,他就该放爸爸一条生路!”
“噢!不要!千万不要!”李民喊:“你千万不能去找我的儿子!而且,你有什么立场去和他谈?”
“我爱你,不是吗?”
金妮娜的眼睛更狂热了,她的声音也更迫切了。
“我爱你!爱你!爱你呀!民哥——那么你……爱我吗?你敢说你不爱我吗?你敢说吗?”
“妮娜……”
李民逃避的把头转开。
“请你不要逼我!你弄得我情绪紧张!”
他注视着她,深深的,深深的注视着她。
然后,忽然间,他抽出了被金妮娜紧握着的手,他把身子靠进了沙发深处。
他用手揉了揉额角,喃喃的、自语似的说:
“天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得太深了!从你进公司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我怎么可以让你产生错觉?让你从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变成一个痴痴等待的怨妇?我确实是昏了头了!”
“民哥!”
金妮娜的头又扑了过来。
她靠在李民的身上,热情重新燃亮了她的脸,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柔情:
“民哥,我知道你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好男人,知道你也不会忘了我!我知道!我都知道……”她那大眼睛里,漾满了泪花:“请你原谅我一时给你造成的困扰,原谅我语无伦次!再能和你相聚,能再和你谈话,这样的交流,我也已经昏了头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现在,既然你没法离开冷月姐姐,你也没有忘记我,那么,请你答应我,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和你相爱的机会!我不要你和她离婚,也不要你娶我,我只是要你‘要’了我……”
泪水终于滑下了金妮娜的面颊。
透过泪雾,李民看到那张充满了焦灼、渴望、与热情的脸。看到那对燃烧着火焰与渴求的眼睛,他只觉得心弦抽紧而头晕目眩。
“上酒来!”
他大喊,对吧台的方向大喊。
“酒来了。”
侍者推了一个车子过来了。
像电影中常见的一样,一个装满冰块的木桶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酒瓶,两个高脚的玻璃杯被安置在他们面前。
侍者拿起瓶子,那夸张的开瓶声和那涌出瓶口的泡沫忽然使李民惊愕,他望了望妮娜,愕然的问:
“这是干什么?这阵势!”
“这个呀,这是我‘提前’订下的惊喜吆!”
“可是,香槟和汽水差不多,你不知道我喜欢喝烈一点的酒吗?”
“香槟不会使你醉倒,不会叫你在醉酒的情况下做什么‘不知道’的事情。”金妮娜含泪笑着,一语双关的,坦白的说。
“好吧!”
李民默认了。
酒杯注满了,侍者退开了。
金妮娜端起自己的那杯酒,她转过身去,晃了晃酒杯,然后转回来,她对李民说:
“来,我们喝一杯‘交杯酒’吧!”
“交杯酒?”李民不解。
“就是互换杯子。”她说。
“好——”
李民爽快的接过金妮娜的杯子。
金妮娜笑了,她举了举杯子:“来,祝福我们!”
“祝福我们什么?”李民叹息一声,问:“别忘了,我现在的小名叫失意。”
“人生没有失意,哪有得意?”金妮娜说:“让我祝福你未来快乐吧!”她声音温柔,而眼光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