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拉了他,还欲再谈,却被他狠狠甩开手臂,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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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无声的叹了口气,眸中阴霾,沒有半点光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仲夏之月的最后一日,从未国发來了信函。
格晴将信说过來,她拿着两封信摇了摇,笑着对离忧说:“丰帝果然是惦记你的,你才一月沒给他写信,他便來信來催促了!”
离忧急着拿过來,格晴却只给了她一封。
“还是一封是丰帝给南嘱的,我现在要替他送过去。”
离忧狐疑,只能先拆开自己的那封细看。
依旧是问候的话语,并未有什么不同。只是紫玉从不曾与南嘱有过信函來往,这一次会是因为什么?
夜晚,南嘱回來,离忧立刻询问:“我哥哥的信可有看了?”
灯光昏暗,离忧却分明看见他的身子一抖。
半晌,南嘱嘲讽的笑着说:“你可知你哥哥要求我做什么?”
“什么?”
“西边有国名‘氏’,近百年來不断扩张,实力上已经可以与未国一战。紫玉令我协助于他,以理国之力攻打。若是胜了便许我半壁江山。”
离忧沉默,她思忖了会儿后回答:“我哥哥的做法并沒有错。你娶了我,都心知理国与未国是同盟。那氏国怎可能放过理国?若是他日让他们攻陷了未国,第二个遭殃的便是这里。”
南嘱面含薄怒,他冲离忧吼道:“可是紫玉只令理国攻击,自己不予我一兵一卒,做宾上观。若是我败了,不损他一点实力。他依旧能有机会与氏国一。反观,我若是胜了,占了氏国,还需他予我半壁江山吗?”
“那么,南嘱,你想要什么?这本就是乱世,若是不求统一,哪里可能有安稳的一日?我哥哥的做法并无不对,只是多了些计谋,少了些人情而已。”离忧争辩道。
南嘱摇头,声音清冷:“不管这场战斗是什么结果。若是氏国亡,紫玉便会想要來攻打理国。九九,沒有一个帝王肯把天下拱手分给其他人。特别,那人还是个男人。”
离忧垂了眸,压低声音说:“你早该明白我哥哥的志向。你也不是肯居于他之下的人,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们得打起來。”
南嘱轻蔑的一笑:“论国力,理国自是比不上未国。但若他要欺我子民,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一定要拖了他一人陪葬。呵呵,九九,若是...若是到那时,你要帮谁?”
灯火摇曳,墙上印着两人凄凉的影子。
离忧只思索了一秒,便沉声回答:“若是到那时,我自是帮我的哥哥。你要报仇我不会拦你,但你若杀了他,我便一定杀了你!”
南嘱闻言,一个箭步冲上去,捏住她的下巴,面露凶相,狠狠道:“你这样诚实,不怕我现在对你斩草除根!”
离忧反而淡淡笑了笑,十分肯定的说:“你不会的,南嘱。”
“你...你就这样自信!!!”他手上的劲更狠了一些,离忧皱了皱眉,眸中神采却清澈,不沾半点混沌。
半晌,南嘱松了手,懊恼的坐到桌边,抬手将桌上的那杯冷茶饮了进去。
离忧无声的叹了口气,安静的房中,她轻声说:“不过,若是这军队真到了理国,我也不会逃跑,哥哥赢了战争我也不会再回未国。我是你的妻,若是要亲手杀你我便会立刻跟了去。若是你败了,我也会永远留在你的墓边,总之,得一辈子跟着你才是。”
南嘱怔了怔,然后,在一片空虚的寂寞中,他笑着道:“那样倒也不坏。”
“你值得我这样。”离忧说得清清静静。
南嘱不再说话,他静静盯着墙上两人的暗影,不知再想些什么。
街道上响起了‘更声’。两人这才惊觉竟已到了子夜。
南嘱走到门边,他将手搭在门上却并沒有去推。
慢慢的,他的唇边浮上一抹笑,声音带着些无奈的冷漠。
“九九,我是喜欢你,却也明白轻重。若是有一日,叫我从你和这理国子民中选择,我一丝犹豫也不会有,定是保我理国之人。哪怕当初娶你的初衷也是因为此。”
离忧不明他的意思,于是询问:“你...你现在同我说这个作甚?”
南嘱回答:“你嫁于我乃是因为紫玉和平息战乱,而我娶你也并不是单纯为了你。即使是对你有情,那也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们是公平的,互不相欠,你无须内疚。”
话落,似乎害怕离忧的回答,南嘱立刻推门走了出去。
离忧想去追,却在门边止了步子。
门外,风起了。
空中沒有半颗星子,可以听到树叶摇曳的声音,呼啦啦,凄声慢慢,恍若呜咽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