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联写好了,我可以进去了吗?”
家丁道:“还请公子稍候,我们将对联拿进去问明了家主,再做决定。敢问公子如何称呼,我们好一并禀告家主。”
王丰这才大声道:“在下王丰,祖籍岭南。家父仕宦江南,我故而随同前来。久闻江南文风鼎盛,人才辈出。尤其封老先生更是天下大儒,世所敬仰。故而不揣冒昧前来拜见。若能得封老先生教诲,当是平生幸事。”
家丁记下,当即拿着对联进门去了。旁边众士子闻言,这才知道原来王丰是岭南人,并不是代表北方士子前来挑衅的,顿时面色都和缓了许多。有那心思快的转头去找先前“爆料”的宗元兴,那宗元兴却见势不妙,早已经悄悄跑了,众人只得作罢。
不过众士子敌意虽消,但仍旧对王丰没有太多好感,无他,众人都是来拜见封老先生的,如今王丰拔了头筹,众人心里都羡慕嫉妒恨,能有好感才怪!
王丰对此也不以为意,只要有意见憋在心里,不在耳边聒噪,那就行了。
过了片刻,就见封府大门打开,那去回报的家丁复又回来,对王丰道:“王公子,家主对你的对联十分欣赏,你可以进去了。”
王丰点了点头,迈步进门。转过屏风石,就见一位十五六岁,长得唇红齿白的少年书生站在路旁,见了王丰,拱手道:“这位应该就是王公子了?在下钟鸣,乃封老先生的外孙,这厢有礼了。”
王丰拱手还礼,客气地道:“有劳钟公子相迎,真是多谢了。”
钟鸣笑了一下,抬手虚引,领着王丰往后院而去,一边走一边轻声道:“王公子好才情,那副对联今早才拿出去,如今还不到一个时辰王兄就对出来了,足见盛名之下无虚士。”
王丰笑道:“钟公子过奖了,我不过无名小子一个,哪有什么盛名?况且那副对联也算不得太难,只要是饱学之士,多花一点时间去琢磨,都能对的上来。”
钟鸣闻言面色一变,咬了咬牙,冷冷地道:“我看王公子才是谦虚了!既然那副对联算不得多难,还请再听听这副:大木森森,松柏梧桐杨柳。”
王丰见钟鸣的态度说变就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摸了摸鼻子,问道:“钟公子,我刚刚是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钟鸣咬牙道:“王公子怎么会错呢?我这是在向王公子请教对联呢,还请王公子不吝赐教。”
王丰见钟鸣咄咄逼人,也有些恼了。毕竟是有无数诗词歌赋储备的人,岂会惧怕这个,于是王丰张口道:“细水淼淼,江河溪流湖海。”
钟鸣见王丰这么快就对出了下联,不由呆了一下,随后又出了一联:“使君子花,朝白、午红、暮紫。”
王丰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随后答道:“虞美人草,春靑、夏绿、秋黄。”
钟鸣不信邪地再道:“虚心竹有低头叶。”
王丰张口答道:“傲骨梅无仰面花。”
钟鸣咬了咬牙,又道:“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为柴。”
王丰答:“长巾帐内女子好,少女更妙。”
钟鸣听了忽然面色一红,跺脚道:“不要脸!”随后掩面跑了。
王丰顿时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