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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丰道:“我要举报的是白莲教谋反大案!”
守门虞侯闻言面色一变,正色道:“你可知谎报谋反要案,该当何罪?”
王丰道:“自然知道!罪当反坐。”
守门虞侯点了点头,道:“既然你知道厉害,还坚持报案,那我就为你通报一声吧,你且入门房稍候。”
那虞侯将王丰领到门房,自己入内通报,不多时复又回转,领着王丰来到大堂之中。就见一个身着国公蟒袍的老者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看见王丰进来,先不问案情,而是直接道:“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王丰答了姓名,就听那潘刺史又问道:“你可有官职功名在身?”
王丰道:“没有!”
那潘刺史顿时平淡地道:“既然没有,来人啊,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王丰闻言大惊,问道:“为何打我?”
潘刺史道:“以民告官,又是越级上告,打你二十板子已经算是轻的了。”
王丰不满地道:“我要举报的是谋反大案,这也要打?那我不告了。”
就听那潘刺史猛地拍了下桌子,喝道:“进了衙门哪还由得你告不告?你现在说不告,那就是消遣本官,该当重责一百大板,劳役三个月。”
王丰顿时有些抓瞎了,只得忍着气,想了想道:“我曾是国子监的监生。”
潘刺史道:“曾经是,现在不是了,那就不算。”
王丰又道:“家父乃是台州知府!”
潘刺史道:“你只是官宦子弟,并非勋贵之后,自己没有功名,那就是白身,正该被打。”
眼见几个兵丁拿着板子就要来抓自己,王丰只得道:“我是大儒封老先生的弟子。”
潘刺史公然不理地道:“封老先生名满天下,他若是来了,我自然礼敬三分,但你仅只是他的学生,逃不过这顿板子去。你还是再想想自己还有什么身份吧,若是没有,呵呵……。”
王丰有些无计可施,这个时候才知道有个功名在身的好处,至少去见官的时候不会被刁难啊!至于眼下这关,王丰准备逃了,总不能白白挨打吧!告状之事只有改日再来了。
正要纵身离去,就见潘刺史目光一闪,道:“你难道真的没有受过朝廷表彰,没有立过功劳什么的?”
王丰闻言,忽然眼前一亮,急忙道:“我在台州府时协助剿灭过海盗,朝廷还给了我个义民的称号。”
潘刺史这才笑道:“这就是了嘛!既然是受到过朝廷旌表的义民,那地方衙门自然是要酌情礼遇的。罢了,板子就免了。你要举报何人?把证据拿出来吧。”
王丰顿时松了口气,看向潘刺史的眼神也带了些奇怪之色。这老头刚刚绝对是故意在逗自己,明明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却偏偏一见面就拿出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这糟老头子坏的很啊!
王丰心下腹诽,却还是只得毕恭毕敬地将抄来的徐彬日记交给了潘刺史,潘刺史看了几眼,面色也是大变,当即命亲随去城外调兵,足足调了一千精锐,潘刺史这才亲领大军急速往按察使徐彬的府邸包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