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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东倒西歪地从床上跳下来冲出房门,向四处张望。
只见这茅屋地处一座山谷之中,山谷里鸟语花香,泉水潺潺。房前屋后种着许多白菜红薯之类,旁边还有一个小鸡窝,里面七八只小母鸡咯咯叫个不停。
他抬起头,发现头顶似有一层薄雾样的东西,但又不妨碍阳光透进来。
“小哥好眼力,这么快就发现这上面有玄机啦!”
一个短衫汗服的精干小老头从玉米地里钻出来,胳膊上挎着一个竹筐,筐中满满的尽是鲜嫩翠绿的玉米棒。
杜衡听见这两个不知比自己小几百岁的凡人,居然跟自己叫“小哥”,不禁心中苦笑。
“这上面哪,据说是有个什么‘障’,”小老头走到杜衡身边,指指头顶,“连神仙的眼睛都能骗过,谁都发现不了!”
杜衡看着小老头得意洋洋的样子,问道:“那你们老两口是怎么发现这块宝地的呢?”
小老头摆了摆手,道:“嗨,这种东西,都是因缘注定。那一年呐,我上山砍柴,还没走到半山腰,就看见那草窠里有一团白乎乎的东西。等我凑近了一瞧,才发现是个小狐狸。那小狐狸被捕猎的夹子别住啦,怪可怜的,我就把它给救下来。谁知这小狐狸竟是个神仙,他为了报答我,就把这地方告诉了我,说这地方一年四季风调雨顺,谁都打扰不了,送给我们二老颐养天年。”
杜衡望着头顶那薄雾一般的障子,才意识到这是道结界。
这山谷八成是那狐狸精修炼的地方。谷内灵气旺盛,广聚天地精华,又有天险相护,当真是个清修的好地方。没想到竟赠给两个凡人当菜园子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不过若能躲避其他仙族的视野,倒不失为一个休养生息的好所在。
忽然,一股烧焦了的味道从厨房里飘出来。
“哎哟!这老太婆,老是顾头不顾腚的,怎么又把菜扔锅里就不管了……”
小老头把筐子撂在地上,慌慌张张地跑进厨房。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杜若拎着鸡走过来。
“你怎么还拖着这只鸡?鸡脖子都快被你甩断了,”杜衡望着杜若手里的秃脖鸡,“你不是在给鸡褪毛吗?怎么褪了一半又不褪了?”
杜若一甩手中的鸡,道:“哎哟,当个凡人太难了,拔个鸡毛还要烧水……”
她左右望了下,见老两口都不在,便翻动两下手指,朝着鸡一挥。那鸡浑身一抖,如同一棵大风刮过的雪松,羽毛纷纷而落。
杜衡还没来得及制止,就听见厨房那边传来两声呼号。
“神……神仙哪!!”
杜衡嗔怪地瞥了杜若一眼,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小老头抱了满怀的木柴,乒乒乓乓散落一地,一根圆木滚到了杜衡脚边。
杜衡低头看了看圆木,脚一勾,将圆木勾到脚背上,装模作样道:“既然你们都说我们是神仙了,那我们总得有个神仙的样子吧。”
他挥动手掌,褪了毛的公鸡立刻漂浮到空中,唰唰地自动变成一堆小块。锅台上的油壶早就自觉往锅里倒好了油。鸡块嚓嚓入锅,煎鸡的香味伴着滋啦滋啦的油响弥漫在小院里。锅台边小篓子里的野蘑菇滴溜溜地跑到水盆里洗了个澡,又跑到菜板上乖乖躺成一排,被菜刀切成圆片后也纷纷跳进了锅。随着最后一粒蘑菇纵身一跃,锅盖站起来砰的一声盖在锅上。
杜若道:“嗬,你还会做菜?”
杜衡得意一笑,道:“那当然,在流波山学艺五年,我可是有四年都是在做菜中度过的,你以为我这手艺是白来的?”
杜若啐了一口,道:“不务正业,你还好意思说?”
老两口惊得目瞪口呆,老太太手里的鸡蛋不觉滑落。杜若赶忙虚空一托,刚要砸向地面的鸡蛋忽然漂起,转转悠悠飞进了蛋筐。
杜衡挑起脚上的圆木,一脚踢到墩子旁,地上散落的圆木也骨碌碌跟着滚过去。他祭出瑶华飞进圆木堆,几下光闪,堆得房子一般高的圆木垛瞬间被劈成一大堆粗细均匀的木条。
“这这这……”小老头话也说不利索。
杜衡收了瑶华,刚想吹嘘一番,却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连忙扶住土墙。他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白得吓人。
杜若抓住杜衡的胳膊,道:“你怎么了?怎么脸都白了?是伤口复发了吗?”
她忙摸了摸杜衡的左肩,惊奇地发现肩膀上的缺肉似乎都长回来了,甚至比以前更硬实。
老两口仍然呆若木鸡。
杜若忙把杜衡推进屋子里,解开杜衡的衣服查看。只见那原本缺了一大块肌肉的肩确实已经完全长好,但却有密密麻麻的墨绿色网纹遍布其上,仿佛水草的根系盘根错节。
杜若惊道:“这,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