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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插播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
“今天上午,香江艺术馆内发生一宗命案,死者是一名当代艺术家,名叫谭敬尧。”
陆玄心从现场勘验完后,立刻同大禹一行人马不停蹄重新往赤柱监狱赶去。
车内的气氛有些低沉,陆玄心目光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心中却在回忆着上午同夏侯武见面时,对方确信凿凿列出的名姓。而现在果然被他言中,死者谭敬尧正在其中!
陆玄心暗暗咬着牙,她没想到一个在押犯人居然能够压中受害者,对方一定掌握了自己并未获得的信息!
想到夏侯武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陆玄心心理的憋屈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从警这么多年,侦破过大小的案件,可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诡异的情况。
脑海中浮现出在现场勘验得到的情况,死者双腿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浑身有多处青紫,双目怒瞪,鲜血覆面,显然死前经历一番搏斗。而经法医勘验,谭敬尧正是被人生生打死的,现场也都是些打斗留下的痕迹。
除此之外,便是被凶手留在了现场的那枚燕形饰物。
在麦荣恩死亡现场,也有这一枚饰物。
显然,这是同一个凶手作案。
想到上午审讯夏侯武时,对方脸上浮现的一抹诡异笑容,陆玄心甚至有种感觉,仿佛自己一直是在被那个关在监狱内的夏侯武牵着鼻子走一般。刑警的本能告诉她,这一系列的案件,夏侯武定然脱不了关系。可社会舆论的压力,上司的强硬要求,陆玄心不得不选择和夏侯武合作。
半小时后,赤柱监狱。
“陆长官,我说过,你还会来找我的,香烟带了吗?”夏侯武正安静的坐在牢房里,戴着眼镜一丝不苟的看着手里的书册,他甚至都不曾抬头,就知道来人的身份,平静的开口询问之间,语气间仿佛已经操控了全面的局势。
对方显然已经占据了主动,可陆玄心却毫无办法,她咬了咬牙,开口说道:“谭敬尧死了!”
“是不是被人用脚踢死的?”
“有什么关系?”
夏侯武摘下眼镜,望着陆玄心道:“谭敬尧腿法厉害就被人用腿踢死,麦荣恩的拳法强劲就被人用拳头打死...你还不明白?”
他胜券在握,嘴角慢慢勾勒出一抹笑,说:“你应该放我出去让我帮你,要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死!”
陆玄心抿了抿嘴,死死盯着夏侯武,心中挣扎了片刻,终究还是点头道:“好!我可以帮你假释出狱,但你必须要时刻接受警方的看管,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直到我们结案不再需要你为止!”
“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判定凶手的杀人范围与顺序?”
夏侯武笑了笑,站起身来舒展着身体,“还记得我上午同你讲的话么...”
“我可以同你说得更明白些...”
“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内家五合一...这是凶手的杀人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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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角。
夕阳的光芒透过玻璃窗,昏黄而灿烂。
房门推开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不高的身影慢慢走入其中。
“关门了,纹身明天再来吧!”
一个双臂纹满了纹身,身材健硕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本来正惬意地抽着烟斗,闭着眼睛听着收音机,却被来客搅乱了兴致,不免有些不悦,语气生硬地吼道。
来客没有回音,男人面色一冷,本来微闭的双眼睁开,眼前的发黄老旧的镜面映着对方戴着兜帽的身影,转身之间眼底的冷意不加掩饰。
他脸上的烦躁慢慢地收起,不由得坐直了身躯,握紧了手里的烟斗。
“你怕不是来纹身的吧?”
“谁知道呢...”江楚笑了笑,视线撇过房间内琳琅满目的装饰品,玩弄着手中的堂前燕,开锋的刃口朝外,经过那梨花木打造的柜子时,就在这表面生生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裂痕,呲啦的声音听得人牙酸。
男人眼底有一抹怒火,坐在那里隐隐的好像发怒的狂狮。
“你们这一个一个,隐于闹市。”江楚静静看了一眼柜子上摆放的装饰品,忽然手一掀,直接甩了下去,砸在地面上碎成碎片,“可江湖是退不出的,踏了进去,谁能全身而退。”
“你说是吗?擒拿王,王哲前辈?”江楚忽然回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王哲磕了磕手里的烟斗,微微闭上了眼帘,平静说道:
“麦荣恩、谭敬尧,都是死在你手上的吧?”
江楚抱了抱拳,脸上不见分毫表情波动:“前辈知道了,那也该明白...”
“我们之间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他平静说出这句话后,身形突然动若脱兔,步伐骤起,猛然出手!
当先,江楚手呈爪状,朝王哲肩膀抓去。
王哲一身功夫长处就在于擒拿,当下不慌不忙先是连退了三两步闪过,身形一侧间,左手呈爪状倏然探出,一把拿住江楚手腕,右手已成托举状压在他腋下,双臂猛然发力,直接把江楚往一旁推砸。
可江楚双腿一屈,却乘势转身踢在墙面,借着力道返身扑拿,手爪在王哲右脸侧掠过,收回手时后者脸上已多了几道血痕。那手臂收回更不是直愣愣的,反倒是以王哲胸膛为平台,顺势拿住他右肩肩头,当即便要发力。
王哲眉头一皱,右手当即握拳砸在江楚腹部,左手紧跟着便落在江楚手背上,五指一翻直接破了他的擒拿。
“嘭...”
身形狠狠砸在了玻璃茶几上,碎片当即哗啦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