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道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杨茗快速收回目光,就发现贺子珩正在帮惠帝处理奏折根本没有看他,刚才那道目光是怎么回事?
“爱卿这话好生突兀。”惠帝压根儿连眼都没抬。
杨茗只好跪到了会地的下首。
“陛下,此次谓阳水患虽然杨总管出了力,但臣以为杨茗实则借赈灾揽权,蛊惑帝心。还请陛下处置此等佞臣,否则杨铭当道,国将不国。”
杨铭深深扣头:“皇上明鉴,奴才是皇上的奴才,谓阳水患奴才所作也是陛下仁爱点拨,臣这才奔赴灾区,初出宫时,奴才一介内官实觉惶恐。
可是只要奴才一想到,陛下在臣周围奴才就觉得豁了这条命,为了陛下也没什么。
看着汴京的山河奴才就有了勇气,感受着汴京谓阳城的雷霆雨露。奴才就感受到了皇恩!
奴才就想着,就算是在谓阳城被人千刀万剐又怎么样,奴才也要拼着替陛下将水患解决。
奴才所做一切实为陛下分忧。霍大人所言揽权二字,奴才万万不敢承担。”
杨茗一番言论下来,贺子珩抽了抽嘴角。
惠帝脸色明显好了一些,眼中的笑意也带了三分真挚:“哦?你觉得汴京的山河风光都是朕?所以你就不怕了?狗奴才…连朕你都能编排出花样来。霍大人你看呢?”
霍翟心道:看样子陛下明显是想包庇姓杨的,还让他说……此话如何接下去?
“公主到!”
霍翟和三位大人以及杨茗跪到了两边:“臣,奴才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金安。”
三公主带着烟霞走了进来。
惠帝面色不喜:“你怎么来了?此处机要重点,来人送公主出去。”
三位大人殷切的将目光投向公主。铲除像杨茗这样的奸贼,还得公主来。
三公主收到大臣的目光更是挺了挺胸脯,义正词严的道:
“皇兄,臣妹一介女流不懂朝政。我来是有件大事要告诉皇兄,杨茗这个狗奴才勾结奸贼在去谓阳路上想要谋杀本公主。”
“哦?你说小杨子勾结奸贼?”
杨茗身子有一瞬间虚软,三公主想至她于死地,强烈的求生本能让她脑中飞速寻找自救对策。
三公主点了点头,目光带着报复的快、感,想她堂堂公主却被一宦官的乡野狐朋数度威胁。
“杨总管勾结的正是数十年前在边境叛乱的花家,官从三品大将军。”
“皇上,奴才没有。”
“杨总管敢说在匪寨的时候,手中并没有花家的传家玉佩?且杨总管一力保下了花家叛贼的余孽——花荣的遗子花源?”
“公主,奴才是有玉佩但那只是权宜之计。”
“哼,本公主才不信你什么权宜之计。还请皇兄定夺!”
“你待如何?”
“依本公主之言,当然是杀了杨茗这个狗奴才。”
惠帝沉吟了一下,毫无预兆的将龙案上的笔架朝着杨茗扔了过去,西域狼豪笔顺着杨茗的面容,凌乱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臣子参奏也就罢了,如今胆大包天竟然敢勾结叛党,陷公主与险地。看来是朕!平日里太宠你了,自去上林苑清静清静吧。”
“皇上英明。”贺大人,沈大人和李大人连忙道
杨茗大惊,难道他真的要成为惠帝的弃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