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孙少军三人的亡魂被带走，惊恐大叫。
陈默与江部长以及众仙家，眼中一片冷淡。
冯修大仇得报，心中怨气消散，覆盖身上的那股怨念也随之消逝。
现在的他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神性。
冯修看向陈默和众仙家，躬身揖礼，随后走到陈默身边，道：“陛下……我应该定什么罪？”
没有仇恨蒙蔽双眼，怨念消散，冯修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免有几分后怕。
如果他之前真的一意孤行，水漫泉鹿区，淹死百余万民众，那么他的下场比孙少军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陈默始终坚持劝他，并根据他的心魔，给予心中最渴望的公平和期待，这才没有犯下滔天大罪。
但冯修也知道这次犯了大错。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罪有可恕，将来就在这泉鹿区，守护好一方水土和百姓，将功赎罪吧！”
陈默再次拿出一枚仙丹，看向冯修道：“现在可愿意服下这枚仙丹？”
“之前我曾说过，服下这枚丹药你就知道自己是谁，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掌握这股力量吗？”
冯修这次没有拒绝。
他从陈默手中拿走丹药，二话不说就一口吞下。
下一刻。
他半透明的身形散发出一道道仙光，就好像体内有什么能量将要爆炸一般。
哪吒下意识地后撤了几步，担忧道：“城隍爷爷，这该不会爆炸吧？”
其他仙家吓了一跳，脚步不着痕迹地挪了几步，担心待会爆炸的时候被波及。
“……”
杨戬斜了一眼哪吒。
这小子就是这么不正经。
真要爆炸的话……
杨戬带着哮天犬，同样不着痕迹地撤了几步远。
不是说担心，而是刚才的位置站着不舒服……
最终。
众仙家担心的爆炸没有出现，仙丹带来的光芒消失不见，冯修的身形变得凝实起来。
就跟牛圣婴一样，几乎跟实体没什么两样。
冯修缓缓睁开眼睛，这一刻眼眸深邃了许多，眉宇间也带着淡淡的一抹忧愁。
“仙庭崩塌，我转世成人间冯修……冯修是我，我是河伯，也是河渎灵源王……”
冯修脑海中多出了许多关于河伯的记忆。
直到这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陈默会这么关心他。
原来他真的是河伯。
“月老、财神……二郎神、哪吒、金童玉女……”
冯修认出了众位仙家，心中说不出的欣慰和激动。
只不过想到此前干的那些事，整个又Emo了起来，朝着陈默便躬身谢罪：“陛下，卑职有罪啊！”
“那并非你初心，情有可原，好在最终没有酿成天大的错误，今后就将功赎罪吧！”
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陈默不可能真的将冯修镇压。
要真是这样。
犯点错就直接镇压降罪，谁还会跟着他干？
特殊时期行特殊手段。
况且冯修的事……还真不能完全怪他。
“好，好……我会将功赎罪！”冯修连连点头。
“河伯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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