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宴说着,眼角朝安冉的方向一扫,果然见她面色苍白,脚下虚浮。
“妈。”乔司宴伸手扶住她,一副关心的语气:“你没事吧?”
“没”安冉黯然的回道。
“冉儿!”乔如生也注意到了安冉的不对劲,不过他伸过去的手却被安冉躲开了。
他不由讪讪道:“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不如先让司机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之后呢?”安冉哑声问:“你就可以对我的儿子又打又骂了,是吗?”
乔如生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你就是在这么做的!”安冉说着,狠狠地撇开了脸:“你莫非忘了警察找我们来的目的了?
司宴已经在牢里受过苦和教育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若是不想救他出去,那你尽管走就是了!我会自己想办法救他的!”
闻言,一旁的乔司宴微不可见地笑了下。
面对妻子的冷言冷语,乔如生急道:“我怎么会不想救他呢?我只是只是唉!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说到底是我亏欠你们的!”
安冉负气道:“你不用说的这么委曲求全,就好像是我逼你的一样!”
乔如生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半响,哀哀一叹:“冉儿,有矛盾我们不能回家再调解吗?”
安冉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已经忍你够久的了!从知道你和姓淑的发生关系,又和她有了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忍受着这一切!
可你除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道歉外,你口口声声关心的永远都只有你那个女儿!
我原本心想,白小姐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我也不是不可以接纳她,可你现在分明是把她看得比司宴还重!
这就让我很费解了,难道亲手养大的孩子还比不上流露在外的孩子吗?”
随着安冉的话,乔如生的下巴正肉眼可见地震颤着,他向来尊重自己的妻子,更不希望与她发生分歧,因此就算被逼到了死胡同里,也仍然好声好气:“冉儿,是我对不起你们,但一码归一码,就算这小子绑架的不是童童,他也一样是犯罪不是吗?”
安冉咬了咬唇后,终于正眼看向他:“我知道。但我们现在不是在努力的补偿白小姐了吗?
在她的这个问题上,我已经让步了不止一次,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可以为我让一次步?把司宴捞出去后再说别的?”
乔如生被她磨得没办法,只能闷闷的点了下头,表示愿意照她说的做。
见状,安冉的情绪好转了许多。
对她来说,所有的是非观念,都在“乔司宴是她儿子”的这个前提下被淡化了,就算乔司宴杀了人,她也会尽全力将他给保出来的!
乔司宴见目的达到,一颗心不由往肚子里放了放。
他随即将视线往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传票一定,自然而然地吸引来安冉好奇的目光。
见他盯着一张纸瞧,安冉不由问道:“司宴,掉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