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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羡手上顿了顿，又继续揉，道：
“你脚腕处有淤青，只有力道重一些才能活血化瘀。”
虽然他这样说着，但手上的力道却是轻了些。
洛南音看着他低垂眼帘专注的模样，不由得更加恼火了。
她没好气道：“殷世子对所有合作对象都是这般贴心的吗？”
殷羡垂着一双细长的眸子，神思莫名，似乎也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半晌，淡淡道：“我只有你一个合作者。”
洛南音咬住下唇，心里有些麻麻的。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
“那昨晚你出宫赶来救我，也是因为我们是合作关系，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才救我的吗？”
没等殷羡回答。
洛南音又呛声道：
“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会说因为我们是合作关系，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在阴阳殿的时候，你说我真是有做一把刀的潜质，所以你就是一直在利用我，借刀杀人吗？只是利用我，让我帮你挡掉一切麻烦。”
“我知道你会说你也有帮我，你保住我的性命，我被你拿着当刀使。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现在也不用这么殷勤地来替我上药，我竟然答应跟你合作就会帮到底的，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殷羡抬起头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样子。
她的发髻被刻意打乱，碎发垂在耳边倒是显得她的脸更加的小巧，可能因为受伤的缘故，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那未点朱唇的嘴，一张一合没有半分停歇。
她眉头紧紧皱着，也不知是因为脚腕疼，还是心里疼。
殷羡突然打断她，声音清清淡淡的，一如月白风清似水天般的悠然。
他尾音微微拔高，声音里似乎带着笑，道：“你现在是生气了？”
洛南音愣了愣，口中的话就这样僵在嗓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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