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淡淡的道:“不,很少有人,有开口的机会。”
事实正是如此,如果不是他意外的被发现,同样不会给许墨开口的机会。
许墨挑了挑眉毛,清秀的嘴角勾出两道完美的月沟,道:“我的回答也是一样”
“不!”
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涌上赵寒霄的心头,他杀过很多很多天才,却从未因任何一人而惋惜,但面对许墨,他却生出的惋惜的感觉,可很快,这种惋惜的感觉变成了兴奋。
因为他知道,他将杀死一名真正的天才。
“可惜,真是可惜,你为什么不加入我落霞宗;你是那样的特别,特别到我有种感觉,你的未来是无限的。”
许墨道:“我能将它看成是一种夸奖吗?”
赵寒霄道:“当然,这就是一种夸奖,我从不夸奖将死之人,你是个例外。”
许墨长吁一口气,道:“这么说,你是准备动手了?”
借着月光,赵寒霄看到许墨那坦然的表情,不知道为何,他隐隐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但很快,这种不安就被兴奋所压下。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在月光的映射下,反射着刺眼的银光。
“你准备好了,死在我的剑下了吗?”赵寒霄道。
许墨目光一闪,道:“死的一定是你。”横剑而出,一股与赵寒霄并力的气势缓缓升起。
“化!元!期!”赵寒霄缓缓的念出这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疯狂的。
他知道这个字所代表着意义,如果说一开始,他有必杀许墨的信心的话,现在那必杀的信心,已经动摇了。
夜风拂面,冷气飒然,孤绝的月光投到两人身上,配上这幽冷空寂的气氛,令人更加毛骨索然。
无命下意识的看着两人,缓缓说道:“我们要去帮忙吗?”
林平摇了摇头,淡淡的回答:“不,我们和他差的太远了。”
补身大圆满,化元初期,不过相差一个等级,实际的差别,却是天翻地覆的,两个化元期武者交手,林平他们三个有任何插手的可能。
他们所需要做的,仅仅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许墨。
他胜,则他们生;他败,则他们死。
忽然之间,剑光一闪,赵寒霄出剑了,闪电般的刺向许墨的心。
正如他对大多数天才所做的那样——一剑穿心,他要看看,天才的心,是否真的和普通人不一样。
金三富坐客栈的床上,床很硬,若不是很硬的床,他一定认为自己正在梦中;直到现在,他还迷迷糊糊的,头脑中不停浮现刚才出现的画面。
我看到了什么?
我没疯吧,
不,我一定是疯了。
是啊,若不是疯了,他会相信刚才看到的画面,若不是疯了,他怎会认为自己不在梦中。
金三富坐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水碰杯底的声音,让他清醒了不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赵寒霄那一剑又快又急,闭眼想想,真是闻所未闻的一剑。
有些人剑快,却不准,所以并不危险;有些人剑急,却不稳,所以并不凛冽,赵寒霄那一剑,不但快急,还兼顾了准和稳。
杀手的剑!
这是杀手的剑,只有杀手的剑才会具备如此特征,没有花哨的动作,用剑简单直接。
穿心而过!
金三富记得自己惊叫了出来,对,声音沙哑,就像绝望的公鸡,他看见杀手的剑,洞穿了许墨的前胸,
致命伤,这种剑伤一定致命,即便不会当场死亡,也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没有任何药物能治疗心脏的伤口,所以当心死了,人也就死了,彻底死了。
金三富下意识就想上去拼了,也不论那不善争斗的算盘,是否真算做武器,他只是不想坐以待毙。
赵寒霄不会放过他,既然他们看到了他的脸,认得他的身份,他就不会放过他。
如果注定要死,便是猥琐的胖子,也希望死的轰轰烈烈。
可就在这时,情况发生了变化,即使隔着老远,金三富也能清楚看见赵寒霄脸上的惊愕,惊愕的出乎意料。
许墨竟然消失了,过程与剑鬼类似。
下一刻,他出现在赵寒霄身后,一剑刺穿了对手的咽喉。
“我说过,死的一定是你。”
金三富不确定赵寒霄是否听到了这句话,许墨那一剑,直接穿过了他的脑干,死亡瞬间来临,不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
眼眸对着金三富,渐渐变作了灰白。
赵寒霄倒了下去,瞪着灰白的眼珠,已经死透。
许墨淡淡的道:“你不该来惹我的。”
是啊,不该去惹他,金三富想。
许墨慢慢的拔出剑,慢慢的,从赵寒霄的咽喉中,拔出木剑,鲜血顺着木纹的脉络,一滴一滴落下,将地面热染红,红的像是火,冷的像是冰。
金三富狠狠的摇了摇头,将这个画面从他的脑海里甩出,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自己永远也不会想起这一幕。
他的武魂到底是什么?金三富问自己,没有答案。
云州的擂台上,所有人都看到了许墨的武魂,一个紫色漩涡,但没人知道那有什么用,许墨的武魂就像一个谜,只有少数人,知道谜底。
“看来我要重新评估许家的实力了。”金三富小声嘀咕。
夜色正浓,天空如墨,像是金三富的心,混混沌沌的。
他曾经借着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算过许墨的未来,可惜,只是一片空白,甚至在计算他过去的时候,金三富看到的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就像被浓雾笼罩起来那样。
云州有两大武道世家,许家和林家,算是云州的霸主,但金三富知道,真正能影响云州的,却是他们金家。
要说金家没有野心,任谁也不相信,许林两家争斗不止,背后就有金家的影子,这一次许墨离家,金家在许家的内线也提前告知了金三富,所以金三富才到许墨出城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没想到遇到无命率强盗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