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荣伯烨开了口,她也不好拒绝。
房子太大,从来人汇报,到走廊外出现脚步声,隔了至少十分钟。
宋襄听到动静,一秒起身。
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严厉寒冷着脸走近。
她背对着荣伯烨,依旧能察觉到,背上犹如芒刺的视线。
等到严厉寒到了眼前,她尚未来得及张口,荣哲已经先开了口。
“严总,您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动静是不是过大了?”
宋襄疑惑,抬头看严厉寒。
严厉寒顺手将她拉到了身后,目光直逼荣伯烨,“严某动静再大,也是正大光明来接自己的人,不比荣先生,一声不吭就带走了我的人。”
宋襄咬唇,赶紧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衬衫。
说什么呢!
她悄悄看了一眼荣伯烨,对方十分冷淡,丝毫没有被严厉寒气势影响到。
他喝了汤,用纸巾擦拭了嘴角,这才双手放在桌边,将视线投向严厉寒。
要论财力,严厉寒虽然年轻,但未必比荣伯烨差多少。
可有些东西真的需要岁月沉淀,严厉寒的年轻,到底夹杂了三分轻率,对比荣伯烨的沉稳和冷漠,多少差了点意思。
“她是个成年人,你用不着时时刻刻看着她。女人,用看的方式,是看不住的。”
这话不冷不淡,听着没有攻击性,但感觉又像是教训。
宋襄心惊,觉得严厉寒不会松口。
果然,下一秒,严厉寒就冷哼一声。
“荣先生孑然一身,却来教我男女之道,不觉得可笑?”
宋襄吸气,她刚才就感到了,妻子是荣伯烨的死穴,千万不能提。
她探出身子,拦在了严厉寒身前,“荣先生,抱歉,他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说着,她微微弯腰,“今天贸然上门,已经很打扰了,谢谢您的款待。有机会的话,我再报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