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医想继续求情,可又怕殷桓玉会像折磨安溪月那样折磨他,只能愁云惨淡的从地上起来,转身去给还穿着大红嫁衣的宋云岫看。
之前从屋外进来的时候,因为着急给殷桓玉治病,就没注意站在角落里的新娘子,现在看着新娘子纤细白嫩的脖颈上,那个淤痕明显的手掌印,霎时对殷桓玉的恐惧更深了。
“禀王爷,王妃无事,待臣回去给王妃配一副外敷的药膏,不日便可全消了。”陈御医在看了几眼后,转身对殷桓玉恭敬地汇报。
如果说他之前还有心思为安溪月求情,那他现在只求能自保了。
毕竟,殷桓玉贵为摄政王,早就权倾朝野,就连当今早已十三、该亲政的陛下,都已经被他架空,成为了一个傀儡皇帝。
他一个小小的御医,殷桓玉岂不说杀就杀了。
殷桓玉没工夫去注意他的心理变化,只面带不耐的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宋云岫在看到陈御医和房内众丫鬟皆退出去后,不由屏住呼吸,默默地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要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样子。
“你别怕,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殷桓玉看着宋云岫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不禁放轻声音对她说:“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宋云岫:怎么办,要去么?
宋云岫在原地犹豫,殷桓玉也没催她,就那么眉目含情的看着她,直到宋云岫觉得他们以后的接触避免不了,下定决心朝他走过来的时候,才得寸进尺的说:“我的病还没好,你能坐在床边让我看吗?”
宋云岫默了。
在殷桓玉殷切的目光中,宋云岫又走了几步,弯腰在他床边坐下。
殷桓玉满目柔情,看着床边垂眸不语的宋云岫,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上辈子,因为安溪月,他弄丢了她。
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弄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