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耀离开后,曾巩出神了许久。
就算他和曾家断绝关系,但朝堂上的有些人可不这样认为。
当下就写了一份请罪的折子派人送去汴梁。
等着朝廷回信的时间他也没坐着。
十天。
仅仅十天,整个江西行省各地出现的民乱就被彻底解决。
这惊人的速度不仅让其他行省感到震惊,就连朝廷也是十分的诧异。
以往地方出现民乱,大多时候都很难控制,反而需要朝廷出手镇压。
而江西行省的民乱又急又快,规模巨大,加起来超过五万人。
然而这才半月不到就被轻松解决,这让朝廷诸公再一次看见了曾巩的雷霆手段。
平息了民乱,下面就是问罪相关人员了。
朝廷和其他地方的视线再次聚焦在江西行省。
各地发动民乱的主谋已经押解到洪州城。
青天白日下。
曾巩领着江西行省的各司人员尽数到场。
公审现场人山人海。
场面宏大。
陆家曾家的人跪在了最前面。
炽烈的太阳下,陆茂知闭眼假寐,仿佛在等待着刽子手的屠刀。
陆瑞等人神情憔悴,已经没了往日的生气。
曾家则相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服的神色。
曾巩等人落座后。
“肃静!!”
响亮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
围观的百姓一个个伸长脖子看向最里面的情况。
曾巩提着惊堂木拍下,目光冷漠地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三四百人。
“尔等可知罪?”
“知罪!!”
“冤枉!!”
在一群有气无力地认罪声中夹杂着十分高亢的声音。
这个是甚至盖住了认罪的声音。
台上,谢道昌等人看向曾家众人的方向。
接着又看向坐在最前面的曾巩。
曾巩看见曾家一群人愤慨地看着自己,淡淡道。
“你们有什么冤屈,不妨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出来。”
曾家一众宿老纷纷激动地开口。
“我等不知犯了何事,曾大人要让我们认罪。”
曾巩挑眉,扭头对旁边的县丞说道:“郑县丞,将曾家的罪状念给他们听听。”
“是!”
张县丞恭敬地答应,找出曾家的罪状大声地念了出来。
“曾家在十几年的时间内包含但不限于威逼、利诱等不正当手段,强抢上千户田地,共计三万七千八百亩。
其中,曾楼残忍杀害牛大春。
曾涛残忍杀害钱任。
曾关残忍杀害六旬老汉并残忍分尸。
曾宏强抢民女,失手杀人抛尸荒野………”
一刻钟。
张县丞足足读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将曾家的恶果念完。
此时此刻。
曾家所有人遍体生寒,再也没有之前那个愤慨气势,有的只是慌张。
曾巩见状,咬牙切齿地拍着惊堂木质问。
“曾家,此一桩桩一件件就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作恶多端天理不容,竟然还有脸在本官面前叫冤。
可见你们毫无悔过之心。
来啊!
将他们全部推出去斩首示众。”
曾巩说着,抓住桌上一支令箭毫不犹豫地丢下。
谢道昌等人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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