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树木长这么茂盛,外面居然是大旱灾?谁信啊。
十天时间,贾倩倩的伤势完全平稳,只要好好养伤,一切都会好起来,赵羽自己的左腿,那一个对眼穿的小枪口,不仅完全封口,肿胀也完全消退。
他是闲不住的人,很想到外面转转。
那天,飞机遭遇袭击的结果也清楚了,日军果然启动了在八路军中的间谍,在国府军中的间谍,双管齐下,获知赵羽等人离开太原的准确时间,方向,遂出动大批战机拦截,令人欣慰的是,四散逃命的其他运输机,吴逸志将军,郑洞国将军,林蔚先生,都安然无恙,果然,日本人是瞄着赵羽的。
蒋委员长还亲自给赵羽发来了两封慰问电报,得知他安全脱险,非常高兴,自然,八路军从太原,也发来电报慰问,甚至,连延安方面都发出了电报。
赵羽没有想到,自己被这么多人关心,所以,更加坐不住了。
他让贾倩倩好好休养,自己和萧锵一起出去。
“将军,您?”警卫非常爱戴赵羽,那眼神,活脱脱一股崇拜明星偶像的架势。
“我到外面转转。”赵羽笑笑。
“我们保护您,或者电话报告总司令,让他派遣新的部队保护您!”警卫排长认真地说。
赵羽表示感谢,拍拍他的肩膀,叮嘱一番。
“不行,我们必须保护您。这是蒋总司令的命令!”排长急了。
“中尉,我是中将,是我听您的,还是您听我的?”赵羽狡黠地问。
排长没辙了。
洛阳城内,街道俨然,各种商店铺面,还算整齐,不过,街道上不时出现的骑兵,却挥舞着皮鞭棍棒,巡查着,怒喝着,将一些衣着破烂的百姓赶走,甚至抓走。
赵羽不便干涉这里的事情,只是到一家茶馆,询问了客人。
茶店冷冷清清,客人很少,一落座就骂骂咧咧。
“蒋鼎文真是飞将军啊,他从陕西一来这里,这里就漫天遍野都是飞将军!”
“大灾星,他去年秋天,接任洛阳,这里就一冬天大旱,现在春天又是多少天不下雨,完了,小麦再有几天没水,不枯死也跟不上时节,抽不了穗了。”
“蒋鼎文是个大混蛋,跟他老爹一样,他爹就是大赌鬼,把家当赌输了,才逼得他上学投军当丘八!他……”
“老哥儿,蒋鼎文那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知道不?他一次赌输了一个师的军饷!三个军饷有多少?”
“他妹的,这二货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搜刮民脂民膏,一个老婆,两个小妾,还在西安霸占了名角粉牡丹,来河南也免不了时常嫖一把,这不,染上花柳病了吧?专门配备一个医生,真他们丢人。”
“那个杨槐堂吧?哈哈哈,一个花柳病专家,竟然当上堂堂的国府军的军医处长,这不是笑话吗?”
“知道不?现在外面那么多流民,他不救济,就是救济,也虚张声势骗人,死了多少人啊。混账王八蛋。”
“嘿嘿,街道上那些拿皮鞭骑大马的主儿,不是他调集的人吗?还驱赶流民,马丹,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呢。恨不得马上到重庆告御状去!”
茶店里的客人越说越激动,都咒骂起来,有人嘘了一声,大家都看赵羽和萧锵,又有人冷哼“怕个毛。”
最后还是店主出面“诸位爷儿们,看看墙上,还是留下一口气儿自己顺顺吧。”
赵羽一看,上面是竖条莫谈国事。
赵羽出来,心里沉甸甸的,看起来,蒋鼎文的风评这么差,就算这些客人都偏激,也不可能全是捕风捉影吧?
他对第一战区和河南局势的担忧,远远超过了缅甸和浙赣地带。
在城中游走,又来到城外,顿时,他惊呆了。
城墙高处张望,只见大量的流民乞丐,在游荡,三五成群,一望无际,田野里有的微有些青色,更多的地方,枯黄枯萎一片,河南最典型的冬小麦,在春三月份是最青翠最可爱的海洋,现在,浑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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