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都猜不透,哪儿能猜到其来意?
所幸,他此刻只是安安静静地在看常在洗衣,没有别的多余举动。
其实萧辞钰还真就只是来看沈澜熙洗衣的。
一个人在屋里傻坐着,连本可以看的书都没有,无趣得很。
周德舜又是个不懂事的,不仅喜欢瞎猜,还喜欢把瞎猜的心思写在脸上,弄得他心堵。
捧着盏茶左思右想片刻,萧辞钰最终还是决定上后院去。
看沈澜熙洗衣,都比看周德舜强!
坐在小凳子上的姑娘仔细把他的外袍叠好抱在怀里,只扯出脏了的那一块下摆浸在清水当中。
大抵是珍重,她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无论是抹皂角还是揉搓,都带着万分小心。
一点汗渍算不得什么。
不过片刻,那一块云纹便被重新洗净。
“拿回去放好。”沈澜熙随手塞回剩余的皂角,同时仔细检查起那一片云纹。
距离她最近的萧辞钰只能默默接过,将皂角递给本应忙活这些的铃兰。
没抬头的沈澜熙察觉到立于自己身旁的人没有挪动,又顺口指使道:“去拿把扇子来吧。”
朝服一丝一锻都珍贵得很,不能在太阳下晒干,只能晾在阴凉处,一点点以风吹干。
萧辞钰不懂这些,但还算听话。
闻言,便给旁边候着的周德舜递了个眼神,指使他拿扇子去。
有陛下盯着,周大总管跑得飞快。
不一会儿,扇子就被送到了沈澜熙手中。
沈澜熙正巧检查完起身,接过扇子便冲身边人笑道:“不过洗个衣裳,你不用...”
侧首看清身旁人时,她面上笑容陡然消失。
怎么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