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嘴角,她便自顾自地继续道:“不过这第二点,你说得倒是不错。不管皇帝私下是什么性子,只要没到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便没必要冒天下之大不讳取哀家性命。”
“只是…”太后深深看沈澜熙一眼,“哀家不想做傀儡,过那表面光鲜亮丽的生活,你又当如何解决?”
“这…”沈澜熙定定神道,“这就要看太后娘娘具体是怎么想的了。”
“怎么说?”太后扬眉。
沈澜熙垂眸,平静叙述道:“若您一点不看重繁华,在外寻一处合心意的地方,安心礼佛便是。大家不在一处,也就没那么多糟心事。
“当然,您若不想终年如此,取折中的法子,宫内宫外换着住,也无不可。”
“那哀家若是想常年定居宫中,又不想被皇帝牵制呢?”
“不见陛下,行使您合理拥有的权利,也无不可。至于合理的界限在哪里,恐怕还得您与陛下亲自协商。”
“协商?你这话说得就不具有诱惑力了。”太后笑道,“仅凭一句没有底线的协商,可不足以促使哀家就此收手。”
“那您的意思是…?”沈澜熙心绪紧绷,不自觉地攥紧袖口。
今日太后说话直白,若是她这么说,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还是要…
“放心吧,只要他不欺人太甚,哀家也不会把你如何。”太后淡淡出声,打断沈澜熙的思绪。
她声色平淡,似乎仅仅是在闲聊。但沈澜熙闻言,心中却又是一阵惊涛骇浪。
拿她如何?
原来,太后兴的竟不是直接对付皇帝的心思,而是拿捏住她,以她作为威胁…
所以今日这番话…是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