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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萦从天宫归来兴冲冲地腾入月环嵩的顶端时,她刚一驻足,便落入了一个熟悉而坚实的怀抱。
“知赢,都怪我好奇心重遭了个障境困劫,幸有云伏掌嵩相助才算冲破回了来。姊姝在凡间如何了?我还等着你……”她本欲避重就轻囫囵了自己失踪的事实,可一早就编纂好了的整段词句刚起了个开头,便被他狠命的吻吞入了腹中。
这个亲密的开端应该很好,不正是痴男怨女经历了小别,该有的举动么,怎么她一丁点儿都动不起情来呢?对方紧贴的胸膛处正剧烈的跳动着,而她的怎就平静地几乎察觉不出呢?
是之前受创留下的遗症?还是她心里一点都没有他?不,他对她那么真,那么好,是她遇到过的任何男子都没得比,不会的,她心里肯定是有他的。这绝对是遗症,她的身子损耗过度,该有的感觉变得迟钝了实属正常反应。萦对自己自圆其说,在对知赢毫无波澜的情念下对他生涩地回应着。
他的吻愈延愈深,他的情愈遣愈烈,至浓之时,他一把扯了她腰间的束带欲与她肌肤相对。
萦觉出他身子出了异样,且已褪了大半衣衫要来真的,惊恐制止道:“你疯了?不要命了?你我阶品相差这么大,可会遭天谴呢!”
“我可不是疯了?自打遇见你的第一面起我早就不是原来那个目空一切的我了!现在我心里眼里都是你,我再受不了见不着你一天!”
他还欲沉沦不能自持,此时情动甚深,愈发想贴近她的身,紧紧拥抱着她升空而起,急急地想要去往自己阁中。
“喂!你这是要做什么?放开她!”南宫越泽不知何时已瞬闪到知赢身后,一个袖风横扫就要对他下狠手。
岂料知赢身手更加敏捷,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南宫越泽的攻击。他轻蔑地露出一丝冷笑,更是将萦搂地更加亲昵,阴沉了脸道:“看来我们月环嵩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结界该改改了,这铺设的也太亲和了些,以至于总能容忍那么几个未习礼数的小辈,几次三番地冒犯呢!”
“知赢,莫要为难南宫掌嵩。”知赢高大的身躯遣散出来的怒气压过了萦头顶,直教人喘不过气,她怕他二人真真动起手来,遂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柔柔道:“现下他也算是我的恩人,此番前来想是探探我是否安然回了这儿。你该代我谢谢他才是呢,个中细情我稍后再说与你听。”
“哦,萦儿,我知道了。”知赢不紧不慢地松开萦,待整理好双方的衣冠后,才规规矩矩地朝上头施了个拜礼,躬着身道:“早就听闻南宫越泽掌嵩享誉四海九邸的威名,今日一见您这般器宇轩昂,果然名不虚传。然您又对我妻萦有恩,那我更该代贱内在此谢过,还请您受我一拜。”
妻?他说她是他的妻?“嗡!”南宫越泽顿感头晕脑胀,连拜自己的那位是个正神阶品的身份都未察觉出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受了,也不拿出该有的气度亲扶他起身,甚至都没应答叫他免礼,依旧滞于空中俯视着他躬着的身道:“你说萦公主是你的妻?你二人何时成的亲,本尊怎么从未听说?这照理天族公主成亲之礼必是盛大到传遍整个苍穹的,天宫该给本尊传过来请柬呢。”
“哦,?萦儿是我未过门之妻,婚事嘛总归会定下来,到时请柬也自然少不了恩公您那份呢。”知赢挺直身子,仰头朝南宫越泽冷傲地说道。
“敢问萦公主,是这样的吗?”
公主?萦怔了怔,虽说这层身份是不假但她从未被天宫正式册封,这称呼委实僭越地十分不妥,可听南宫越泽的口气也不像是嘲讽之意,难道他也对她有了男女心思,这会儿是在吃味不成?
‘哪能哪能,我太自作多情了吧,不能会!’萦被这瞬荒谬的想法震惊到浑身突突,不敢抬眼看那双奇怪的眼睛,低头应道:“是了师尊,萦我确实与知赢私下定有婚约,方才我面见姨祖母时还向她老人家提了,她当时也未反对,只说一切随我。我想把正式嫁娶之日定在待我修炼成……”
“萦,为师的在这,瞧瞧你朝哪方向拜呢?!”玄樾不知打哪来,倏然就降落到了这处地上,方好不偏不倚地受了萦原本对南宫越泽施的福礼。
他笑对着萦点了点头,又回身笑对着上空的南宫越泽点了点头,轻捋长须道:“南宫掌嵩此行不说紧要的,还专对徒儿们的私事看不过眼。看来外界传闻有说你太过年轻,缺乏掌神应有的海纳百川之肚量,并非都是虚假之言哪。要不,我禀了天后娘娘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