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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外界一味追求高楼大厦,在此地确实能令人心境平和。
张湄兰在前引路,沿途给顾晓生一一介绍居住在此的人家,哪怕家族不多,却都是商场领袖。
张湄兰含笑:“东昌路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商人,而官场中人大多住昌平路”。
顾晓生颔首,细细铭记张湄兰介绍。
没多久,便抵达一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前,门楣上挂有沧桑二字张家。张湄兰笑容一展:“听说这字是张家先祖张勻亲笔所写,后来搬迁时也一同带来”。
穿过正门,里面是一花园,周围有长廊庭舍,再里面是拱门后中西合璧的建筑。张湄兰带她进去,进门便见十数人影端坐一堂,然后便是密密麻麻探究的视线如细网一般兜头兜脸降临。
顾晓生眼眸一凝,半眯半合一一扫过堂中人,最后定格在坐在首位的苍老身影上。虽然年迈,却有堂中众人难以匹敌的威严气场,那是久居高位磨砺出的气魄。
可此刻却只是神情和蔼可亲,抬手一招,慈爱道:“是晓生吧,苦命的孩子,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张湄兰轻轻拉动顾晓生迈步,脆声:“祖母,她便是张倪姨奶奶的外孙女顾晓生”,张湄兰转头和声道:“晓生,这是祖母”。
顾晓生静静凝望张萍片刻,低声道:“姨祖母好”。堂中有一瞬寂静,徐琳鼻中有轻微嗤声:“总归是乡下人”。
顾晓生看一眼她,体态丰满,风韵犹存,只是看自己的眼神充满鄙夷,她也不作声,就听张萍视线轻轻一扫徐琳凝声:“致彦那脾气就是你带出来的,晓生是我张家人,你说的话是在指我这个老婆子俗气吗?”
徐琳神色一恍,苍白几分,张口想辩驳手臂便让张信礼一拉,他恭敬地笑一声:“妈,徐琳是想你总念叨晓生侄女,大概是想替姨奶听她喊一声祖母,她一向心直口快你别吃心”。
顾晓生闻声看他一眼,中年男士,温文儒雅,只是言辞深意太过。
张萍淡淡笑笑,目光落向顾晓生,伸手握起她的手,浑浊的双眼仔细端详顾晓生,良久之后喃喃道:“真像,和姐姐年轻的时候真像”。
顾晓生垂眸低声:“我没见过外婆,连我爸妈也在七岁那年过世,从小到大都是大哥在养育我”。
张萍手心紧了紧,心疼道:“好孩子,苦了你了,日后有祖母在,不再让你受磋磨”。
张萍一指张湄兰:“兰兰,快给你妹妹介绍介绍家里人”。
张湄兰颔首一一介绍,顾晓生抬眸看去,张信礼徐琳旁边站着年纪约摸二十四五的兄妹张致彦,张礼琳。然后便是看上去精明异常的张信善和端庄优雅的方雯雅,身旁的年纪最大二十三的是张信善和前妻所生的张怀思,身旁的是现任所生的龙凤胎张嘉吉张嘉祥,年纪刚满二十。
最后张湄兰亲昵挽起自己父母笑声:“这便是我爸妈张信仁和吕妍”。
顾晓生微笑:“表舅表姨好”,她凝眸打量片刻,只是觉得张湄兰父母长相忠厚实诚,没有特别之处,不免眉头微蹙,深觉奇异,也许人不可貌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