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胸口起伏幅度变大,恨不得将白墨的桌子掀翻!
好半晌后,她才肉疼地将头上的一支金镶玉步摇取下,神情恢复温婉高贵,“这步摇值六十两,抵了账后剩下的赏你。”
伙计是个机灵的,如今又有赏钱,他心中再鄙夷白依也笑眯眯地哈腰点头,“好的,小的这就送您出去。”
白依温柔地与白墨道别,这才离开矾楼。
直到白依走远后,白墨才抬眸看向她消失的方向。
真不愧是做戏高手,都已经被羞辱成那样了,还能与她道别才离开。
白依上了马车后,气得用力撕扯着手帕,手帕上的刺绣隐隐有被她撕坏的趋势。
太过分了!
那白墨竟然眼睁睁看着她当众出丑!
“枉姑娘您以前那么疼六姑娘,不过就是骗了她一次,她竟然就这样对您了,让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丑!真是一只白眼狼!”
春花为白依打抱不平,“府里不让您再记账,竟然也不提前通知您,绝对是故意的!”
白依神色愀然,轻声斥道:“你胡说些什么?我的六妹妹和祖母她们又是你可以议论的?”
“可奴婢替您委屈啊!”春花心疼地说道,“姑娘您和黄姨娘都这么好,一直以来都是尊老爱幼的,对我们下人也好,如今却受尽了委屈!奴婢回到府里,定要向将军禀明!”
白依眸色微闪。
跟爹爹说有什么用,要说偏心,最偏心白墨的其实是爹爹。
而祖母,其实是最公平的,如果不是因为白墨那病秧子拆开她的绷带,祖母还是会像疼白墨那样疼她。
“爹爹最疼墨儿,你若胡说,他怕是会罚你。”最重要的白依更怕爹爹最后因此而开始厌恶她。
春花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声。
白依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变得欢喜起来,她语调温柔,“我记得五弟这两天好像要回来了,我得回去好好准备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