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见昭阳说了那句话后就一直沉默，忍不住开口。
“我在想，将来我回去，要用个什么样的借口。”
其实她老早就想好了。
“这个简单，就说这两年我带你在身边，是用药续着你的命，失踪是为了去找给你的救命药。”裴暄的想法和昭阳一模一样。
“不用担心，宫中一早就怀疑你其实没有真的死了，我医术还不错这件事，老妖婆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才一直下诏要我退兵，就是怕我打下了西魏，功高盖主，有了威胁她的资本。”
“你对她，一直都这样？”老妖婆这个称呼，让昭阳有些想笑。
太皇太后已经上了年纪，对容颜要求却是很苛刻，每年内务大量银子花在她保养上，据说给她梳头的宫女只要梳掉一根头发就要被杖毙。
另外，太皇太后和她父皇一样，也爱炼丹。只不过她权欲重，只想长生不死，而不是升仙。
“她不是老妖婆，谁是？一把年纪了，整天花里胡哨的，脸上涂的脂粉刮一下还刮不完！”裴暄冷笑，“长了个什么丑样，心里也没点数！”
“子昀，过了。”昭阳忍不住发笑。
“那你说说，你皇祖父那些后妃，哪个不比老妖婆好看？只不过老妖婆手段了得，哄得你皇祖父服服帖帖，这才封后。”
昭阳想想还真是，皇祖父的后宫里，她的容貌是最不占优势的，可笑到最后的却是她，还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真真，等你回去，你打算杀了老妖婆还是怎么样？”
“我不杀她，我会让她在得不到的痛苦中度过余生。”
百事孝为先，她的弟弟是皇帝，她是长公主，不能背上不孝的罪名。
“好，都听你的！”裴暄望着她。
昭阳微微躲开他的灼灼的目光，一时半会，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样的事。
“真真，你想做什么，只要跟我说一声即可。我手中的几十万大军，全听你的差遣和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