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站在长廊里,看着这樱花从空中飘落。
他伸手接过一瓣樱花花瓣,抬到眼边,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喃喃道:“你我这辈子,估计是没有缘分了,等你顺利成仙,也不知你会不会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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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珞芙双目无神的靠在轿边,显然以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长庚哪里了,想来自己只是喜欢他的脸罢了。
若他真的这般无情,又怎会去凌香楼把他们抓回来,还像一个老父亲般的训斥。
珞芙拿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把自己关在公主府的闺房里。
不吃不喝,关了半个月。
这期间国主和王后曾来公主府探望过她,她也只是闭门不见罢了。
国主摇摇头,带着王后离开时,只道了一句话,“等她想开了,便一切都好了。”
直到,赵瑶心的突然来访,她才打开了她久违的闺门。
想必,这赵瑶心的婚期将至了,临出嫁前来走动走动。
珞芙梳洗打扮了一番,才缓缓出门。
她走到大厅之时,赵瑶心已经坐在旁的椅子上,看她的气色,面色红润,看来身体恢复的不错。
赵瑶心见珞芙走来,随即起身行李。珞芙见她大病初愈,连忙扶助她,免了她的礼仪。
珞芙把她扶到了位子上,只见赵瑶心挥了挥手,让身旁的侍女退了去。想必是有什么话要对珞芙说,珞芙扭头对巴玮使了个眼色。
巴玮端过方才放在桌子上的茶台,端了出去。
珞芙坐到赵瑶心的身旁,端起刚刚下人呈上来的茶碗,递给了赵瑶心。
赵瑶心接过茶水,并没有喝,而是放到桌子上,她拿丝帕遮了遮嘴角,才缓缓开口,“公主,我有些话想说,你只管听着罢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恳求。珞芙点点头,她想着,这赵瑶心,无非就是来与她诉诉苦,或者感谢她哪天及时把她从白绫上弄下来,找太医给她诊治罢了。
可接下来的一番话,却令珞芙的心里百感交集。
“公主,其实你那天真的不该把我救下来。”说着,赵瑶心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与国师的婚事,即便是我们二人都找国主退婚,国主都没有应下来。我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其他的人了。那日,我与国师商量好,我假死,用一尺白绫了结了自己的性命。随后,国师在偷偷的救我出这尚书府。他早就在京郊给我买好了一处宅子,等我出来后,我便住在那里。”
珞芙的心里愣了一下,原来,终究是自己办了错事。
“从此,这世上,再无赵瑶心。我也可以去追寻,我想要的东西。”
赵瑶心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继续道:“我也清楚明白,公主您,对国师有情。可公主,您与国师的缘分,可能到这里,已经缘尽了。”
说着,她有些哽咽。
“什么叫我们已经缘尽了?”珞芙握住赵瑶心的手问道。
赵瑶心摇摇头,这件事情,现在只有珞芙和她的身边的人不知道了。
“公主,我与国师,即将在下月初三成亲。到时,您一定要来。”赵瑶心突然起身,似是准备离开的样子。
珞芙抬头望着赵瑶心,只见赵瑶心往门外走了两步,随即转身,道:“公主,从明天开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话罢,这赵瑶心,边离开了公主府。
高柏回都城后不久,便被差遣到了外地。
即便是那遥远的他乡,他还是看到了这漫天的樱花雨。
事情一处理完,他便快马加鞭的赶回都城,第一时间来到了公主府。
他把马拴到别处,刚迈上台阶,就看到从公主府出来的赵瑶心。
他低下头,这么久了,他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赵瑶心。
只见,赵瑶心的眼眶红红。
赵瑶心跟他行礼,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语,上了回府的轿子。
等他回头之时,赵瑶心回府的轿子,早已消失在人海。
终究是好心办了错事,珞芙一人瘫坐在椅子上,任由眼泪从脸上流下。
樱花花瓣从天上再次飘落下来,高柏伸手接过花瓣,低头看了看花瓣,又抬头望着天空中飘落的樱花花瓣。
想来,今日不便探望珞芙了。
亓月今日像往常一样同谢文君在院子里比武。
这樱花花瓣从天上飘落下来,他们二人纷纷停住了比试,抬头望着空中的花瓣。
亓月却不自觉的瞅了一眼一旁的樱花树。
那颗樱花树,早已因为他们二人的比试,而秃了顶。
亓月将剑装回剑鞘,双手抱拳,离开了院子里。
这是亓月第二次见这样的樱花雨了,她找了许久,才在大厅里找到了瘫坐在椅子上的珞芙。
珞芙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任由眼泪流下。
亓月抱着手中的剑,站在她的面前,道,“你在这么哭下去,这天府国就又要被淹了。”
珞芙缓缓抬头,一把抱住了亓月的腰,放肆的哭了一场。
亓月有些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收起了手中的剑,用手抚摸着珞芙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