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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人的目光接触后，又同时瞥向了别处。
当他看着未来之人时，竟然会产生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抓着窗沿的手越来越无力，苏杰的面色惨白，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即使明知道要被吸入旋涡，他要撑到最后，决不放弃！“坚持住。”
医生的低语在苏杰耳边响起。
当初他正准备离开病房时，与那医生擦肩而过，接着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但至今那句话对苏杰来说仍旧意义不明。
坚持？
说的是哪方面？
不过他现在面临这种困境，倒是真的发挥了坚持到底的精神。
随着力量逐渐流失，苏杰抓着窗沿的手开始一点点滑动，接着升级为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下滑，眼看就要抓不住了。
没办法！苏杰只好低头看向未来之人，不断用口型示意他做好准备，他们马上就要坠下去了！未来之人看清苏杰的口型后，不免苦笑了一下，就他们这状态能做什么准备？
洗干净脖子乖乖等死倒是没什么问题。
随着苏杰的右手从窗沿上脱落，二人顿时大叫一声，身体迅速下坠，紧接着被吸入了旋涡之中。
旋涡内，苏杰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未来之人被卷成了无数的碎片，而且就在他的眼前！白骨血肉被无尽的力量卷碎，紧接着化成了碎片与灰尘，彻底融入这巨大的旋涡之中。
苏杰料定自己的结局也是会如此，便认命般的闭上双眼，他此刻如同一片落叶，不停随着旋涡的方向飞舞着，同时也能明显感受到旋涡中心那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不断向四周扩散。
那是一股非常熟悉的力量，苏杰直到现在才终于确认，这的确就是他丹天内的那个旋涡，就连白色迷雾也无法逃脱其控制，被牢牢封锁在旋涡的最中心处。
可等了半天也没死的苏杰，再次睁开眼睛。
他迅速环顾四周后，发现自己就在旋涡的外围不断旋转，并不像其他物质那样被迅速吸入中心并彻底粉碎消化。
这是为什么？
难道旋涡认主？
不会对本体出手？
苏杰心中疑惑，他试着挥舞双臂，动作像游泳一样在旋涡中漫游。
果然他是不受那旋涡控制的，任凭这股风暴多么凶残，他的身体竟是不受丝毫影响。
反观未来之人，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接触到旋涡的中心就已经化成了碎片。
救了半天结果还是死了，这令苏杰不免有些失望，其实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问那个家伙。
总在旋涡内来回游荡也解决不了问题，想到这，苏杰试着对旋涡中心开口问：“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旋涡的来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在地牢内偶然间见到的一块石头，被劈成两半后，释放了其隐藏在石内原本的力量。
九字真言以及所有肉眼可见的事物全都被它吸入其中，而后苏杰又用旋涡吸食了不少的力量，此时的它早已今非昔比，即使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也并不奇怪。
可惜那旋涡并没有回应苏杰，它只是还在不断席卷周围。
此刻就连那医院的走廊也被旋涡卷成了碎片，紧接着送进中心彻底吞噬掉。
按理说那条走廊应该是苏杰的心灵世界，没想到那种概念级别的东西旋涡都能吞，还有什么是它不能吃的？
只有苏杰本人吗？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脑海中：“饿！”
就算不用说也知道，这声音是旋涡发出的，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空洞神秘，深沉绵长。
你是僵尸吗？
就知道说饿？
苏杰暗暗吐槽，同时也撇了撇嘴，看来这东西是无法正常交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