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轩楼的那位新伙计这几天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似是被老板娘感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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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感动了一般,终于肯多说几个字了,虽说仍旧只是只言片语,可在老板娘和其他伙计看来俨然已经足矣。
老板娘自从那晚醉后,兴许是觉得自己醉后太过失态。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找过新伙计喝酒,甚至连聊天都没有找过。倒是新伙计话变多后,还主动找了老板娘聊天,不过也没聊什么风花雪月之事,倒是聊了下关于酒的话题。
可老板娘也不敢多说,聊着聊着便岔开话题。
或许老板娘又怕聊着聊着尽兴后,再来几壶女儿红。
李诚德闲来无事之际便喜欢站在门口,也不似其他人一般蹲在门口。而是他双手负于背后,总喜欢眺望着街道的尽头。老板娘瞧见了偶尔也会打趣几句,说道年纪轻轻怎地像个死气沉沉的老年人一般。这时候李诚德总会淡然笑两句,回道“习惯了”。
这位二皇子在等消息,或是在等人。
几个月过去了,为何他那位大哥还没有动静?或者说福安宫的那位女人为何没有安排人手?他们都没有派人来姑苏州,甚至连个燕子都没有派过来,这倒是让李诚德有些惊讶,他吸取了前些年的失败后,已经开始养成提前布局的习惯,若是没有提前安排几个棋子在身边,他还真不敢大摇大摆地走在城内。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挺好,除去喝醉酒的客人偶尔会冲他大吼大叫以外。委屈倒也没受多少,老板娘和其他伙计也挺照顾他,可是心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可是每当李诚德想要仔细思索之时,他又抓不住,似是在湖中濒临溺死之际,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可怎么游过去都抓不住。渐渐地,他也不想心中所缺何事,反倒是一天天干活越来越积极,与老板娘的插科打诨也越来越多。
凤轩楼的另外三个伙计,一男两女。男的名叫阿庆,女的分别叫春水与秋江。两位女子看着与李诚德年纪相差无几,而且还是一对姐妹,两姐妹性格也相近,文静秀气,姐姐在凤轩楼也不用负责跑腿当下手之事儿,而是摆着把古琴,一到晚上便会弹几首。妹妹则会抱着一把琵琶,配合姐姐一同弹奏,不过听老板娘讲两姐妹身世凄惨的很。而阿庆是一位看着憨厚木讷的中年汉子,听说以前是在西边生活,来姑苏州是为找人。
总之偌大个凤轩楼,看起来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故事。
下午凤轩楼大厅里零零散散只坐了几个客人,客人们也不吵,点了几壶黄安酒,伴着几碟花生与几盘猪肉喝了一杯又一杯。李诚德看酒楼里不是很忙,于是他从后厨里也拿了几份花生,将花生放在了桌子上,自顾自地在那里吃了起来。
老板娘瞥见新伙计吃花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走过去轻声问道:“这位少侠,可以一起吃一小盘花生吗?”
李诚德爽朗道:“老板娘的话谁敢不听?”
老板娘笑骂道说最近的嘴怎地如此厉害了,李诚德这时候都不会说话,免得招架不住老板娘的唇枪舌剑。
旁边的姐妹看到了,嚷嚷着她们的肚子也饿了,随即也凑过去吃。只有那个憨厚汉子远远地笑望着他们。
很快一碟花生吃完,李诚德又去端了两盘上来。老板娘觉着就这干嚼着花生也太没劲,于是她让憨厚汉子去挑了两壶黄安酒上来。
老板娘让汉子一齐坐下喝下小酒,后者笑了笑推辞道还要照顾客人呢,老板娘也就不再强行劝酒。她给两姐妹与李诚德倒上,边倒边还对李诚德笑道:“小木头,这个酒喝不醉的,甜得很,喝了强身健体谈不上,可这喝上一杯,姐保证你浑身充满精力,有使不完的劲儿。”
李诚德本来还是想推辞得,可看着桌上的两姐妹的杯子也满上了,心想要是不喝确实过意不去了,于是也就没有推辞。
渐渐地,夜色降临,酒楼中的客人走了一批,可随即而来的便是一批又一批。
两姐妹的酒量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喝了酒竟是毫无醉意。春水与秋江眼瞧着客人来多了,便准备给酒楼里的客人来几段曲子,李诚德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她们,春水笑道:“便是再喝个几壶也无妨的,你也太小瞧我们了,老板娘在你来之前可经常拉着我们陪酒的。”春水一边说着,还一边幽怨地看了一眼老板娘。
老板娘又喝了一杯,装作若无其事。
倒是李诚德听得不明不白,难道现在没有叫那两姐妹喝酒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也尴尬地喝了一杯...是一小杯。
秋江瞥见了李诚德的举措,给了后者一个白眼。
什么大男人,喝酒竟比不得一个小姑娘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