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松站在大堤上,心空了一片。
他好像,又搞砸了,焦急的情绪袭来,他究竟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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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蔚藕塘里几乎没有活儿了,都是那个男人昨晚偷偷给她全部干完了。
贺闻远顾及着她的名声,连干活都偷偷帮她干。
而李景松,急不可耐,在众人可见的地方,就把她往怀里搂。
呵,其心可诛!
他就是要败坏她的名声!
因为没活儿,初蔚便四处晃荡着,一眼就看到那天两个瞎传话的大妈。
初蔚挽起裤腿,下了藕塘,走到那个信誓旦旦说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同志连夜挖藕的大妈跟前。
大妈看到她,倒是吓了一跳,连忙赔着笑脸道:“闺女,你有啥事啊?”
初蔚似笑非笑道:“大妈,你说那天看到个戴眼镜的人在我藕塘里挖藕,是吗?”
大妈有些心虚:“是……是啊,我是看着了。”
“是吗?大妈,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要和支书反应了啊,要是有人让你这么说,还给钱让你这么说的话,你这种行为可是有投机倒把的嫌疑的。”
大妈虽然没什么文化,可投机倒把这几个字可却是经常听说的。
投机倒把的人要被送到基建队干重活的,一天只给两顿饭吃,还要接受教育批评,全大队的人到时候都会对她指指点点的。
她顿时慌了:“闺女,这……这一角钱给你,是那个知青小同志让我这么说的,你别和支书说行吗?”
初蔚拍了拍大妈的肩:“放心,我不会和支书说的。”
初蔚拿着那一角钱,又去到了程英的藕塘,叫程英上岸,程英白了她一眼,压根不搭理她。
初蔚扬了扬手中的钱:“你来看看这一角钱是不是你的?”